“你哥叫什么名字?贤亲王真是个好听的封号。”
“贤亲王怎么样了?本宫非常担心他。”
“你可真是少年英雄啊!”
好说歹说,就是不说话。
这个人虽然年轻,比那个被聪明误的贤亲王并不差。
钱明月心里升起一股危机感,这大梁与突力之间的争斗,远远未止啊!
努尔丹将钱明月直接带到自己营帐:“来吧,你就住这里。”
“这个营帐似乎有人住。”钱明月看着帐内的摆设,有刀枪,有书目,也有衣物靴子和马鞭。
“嗯,这就是小爷我的帐。”
努尔丹直接脱衣,准备睡觉:“一起睡吧。”
“你!”钱明月明白了,不杀不打不捆绑不虐待,他毁她名节。
钱明月转身往外走,账外有人举刀拦住去路。
“你答应过的,不杀不打不捆绑不虐待。”
努尔丹说:“他们可没答应你。”
钱明月应往外闯,被武士用刀鞘狠狠一幢,仰倒在地上,身体本能地保护头。头倒是抬起来了,姿态很难看。
努尔丹哈哈大笑:“你这简直像翻盖的乌龟,哈哈哈!笑死小爷了。”
“小爷可不像哥哥那样,给你讲什么仁义信用,你最好不要挑战小爷的底线。”
钱明月哪里受过这罪,摔得浑身痛,艰难地爬起来:“你简直是个疯子。”
“不怕死了不起啊?不怕死你总还有别的怕的东西!”
努尔丹得意地说:“怎么样?小爷聪明吧!”
钱明月心服口服:“你比你哥难对付!本宫日夜战战兢兢,就想在青史落个贤名,少些花边新闻,结果——这么多日的艰辛谋划被你一下子就破了。”
“破了吗?没有啊!你可以现在死啊,现在死总算是守节死了,会有美名的,小爷逼死你,还要被大王怪罪呢。”
努尔丹逼近钱明月:“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死,梁国皇后!”
钱明月笑道:“对啊,你倒是提醒本宫了。”转身走到帐边,摸起一把短刀,“这刀够锋利吧?都要死了,尽量少受点儿罪呗。”
“放心,非常锋利。”
努尔丹拿手在钱明月脖子上比划:“划这里,不用直接把头砍下来。”
钱明月比划了一下,却是一刀砍向努尔丹。
努尔丹下意识地躲过,但太近了,衣服被划破,皮肤渗出血来。
钱明月再砍,被他躲过。
努尔丹夺了刀,将钱明月拽得一踉跄:“你想死吗?”
钱明月说:“死也要拉个黄泉道上开路的鬼!我们就在一个帐内睡吧,你最好保证你不闭眼,不然本宫一定先杀了你。”
“就你?你是不知道小爷睡觉有多警惕。”
努尔丹脱去外衣,躺在姑且称之为床的木板上睡觉:“要死赶紧死,过了今夜再死也晚了,名声洗不干净了。”
钱明月坐在桌边:“本宫还想看看你们是怎么败的。”
“贪生怕死的苟且之徒。”努尔丹嗤笑,闭眼。
不一会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喂,喂。”
钱明月轻轻叫,没有声音。她脱下已经脏兮兮的大衫,搁在火光已经非常微弱的油灯上引燃。
“你干什么!”
努尔丹装睡,没想到看到这么可怕一幕,跳下床来。
说话的瞬间,钱明月已经拎着燃烧的大衫,扔向床。
努尔丹跳下来,躲过了,床上的被褥立刻燃烧起来,接着,帐篷也引燃了。
钱明月站在帐的南面,努尔丹的床在北面,风是自北往南刮,不消几个呼吸,整个大帐就会是一片火海。
浓烟滚滚,随风往南吹,呛得钱明月直咳嗽,火光中,她面色决绝,闭上眼睛,坐在桌边。
努尔丹一把将她拽起来,丢到帐篷外面,他也咳嗽得肺都快吐出来了,还大声招呼着兵将救火。
突力兵迅速从各个营里出来,直接拿土埋,倒也利落,很快将火扑灭。
努尔丹的帐篷自然化为灰烬,但没有殃及其他。
钱明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军队够警觉,反应够迅速,这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