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大婚的日子就到了,这半个月宣烨都没有来,说什么婚前两人不宜相见。云裳本来是想说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的吗,谁知道又被他一番肉麻的话给堵了回去。
一想到明日就要成亲了,先前没有的紧张都像是堆积到今日了,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她依旧没有任何的睡意。
“长陵,阿煜呢,怎么最近都没有看见他?”云裳才想起来这件事,好像有很久都没有见到白煜了,那小子做什么去了。
长陵却是在心里忍不住吐槽:“您老人家终于想起来了。”
“不知道,可能是到某个地方疗伤去了吧?”长陵不甚在意的说道。
云裳一愣,疑惑道:“疗伤?阿煜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长陵继续翻白眼,这些日子云裳眼里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啊,就是他也得远远地找个角落待着,要不然不被眼神杀死,也得被他们肉麻死。
“情伤”长陵又默默地吐出了两个字。
云裳一阵沉默,想了想又有些尴尬,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事情不太对,可在仔细一想又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算了算了,她还是不要想了,说不定过不了几日那小子就自己钻出来了。她还是想象眼前的事情吧,怎么办,天就要亮了,可自己还是没有任何的睡意。
夜晚在有心人的眼里过的总是很快,天亮的云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拖到了椅子上。周围的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满嘴也都是吉祥话儿,可云裳却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她觉得好不真实,就像是看着别人成婚,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这种感觉直到看到了同样是一身喜服的宣烨以后才算是消失了,他亲自为她披上了盖头,亲自牵着他的手一起走过一层一层的台阶。
叩拜行礼,祭天同庆,一起向新房走去,温柔含笑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情话,才转身离去。房间里很安静,像是没有人,可她却又能感觉到明显的呼吸声,看来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是真是假的感觉。
许是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强撑着站了一整日,云裳再也熬不住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则是被惊醒的,像是窗户被推开了,夜风吹到了身上,有些冷。
感觉到似乎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云裳掀开了盖头,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燃烧的红烛。以及半开的窗,窗边像是有人,云裳皱起眉,向虚无喊了一声:“长陵?”
没有声音传来,云裳越发的觉得诡异,走动的过程中随后拿起了桌边的一把水果刀。
“翎儿,是我。”微弱的声音传来,像是受了伤。
“阿煜?”云裳快步走到窗边,之所以没认出来是因为地上的人一身黑衣,满身水渍,不对,如此浓的血腥味,不是水渍,是血。
“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了这个样子?”云裳一惊,一把丢了短刀,就要扶他起来。
“别,裳儿,快,快走,我们都被骗了,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云裳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怎么听不明白。
白煜还在挣扎,满嘴里说得全是让她走的话,可自己却觉得头疼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头而出。
“啊,不要,不要”
“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