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烈王大步走了上来,声音苍劲:“听说韦莹在空桑学院的同学的母亲过庆辰,老夫特意来贺。”
这声音肆无忌惮,它瞬间就吹走了酒桌上轻松的气氛,让空气都凝了凝,大家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一听,知道就是来砸场子的,无双低头嘀咕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蛊雕大帝和王叔对视一眼,眸色凝重,这场寿宴是不会安生了,早知道会出这么多幺蛾子,就直接在宫里吃一顿饭就算了。
烈王肯定能听出他们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这时候,一个清亮端庄的声音响起来:“烈王真是客气了。”是王妃。
烈王虎背熊腰,一身迫人的气势,头戴深绿翡翠冠,身穿藏灰长袍,眸光沧厉,他举步又往前走了一步,眸色深了深:“哈哈哈哈,要不是韦莹被贵府小姐打得起不来,也不用老夫来一趟了。”
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烈王高思天一走上来,看到屏风后面的人也吓了一跳,看着这么像蛊雕大帝和忠义王呢?
不过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
王妃淡淡的说道:“烈王说笑了,听说苏明轩也被韦小姐打得卧床不起,我相信?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看等两个人都好了,三家坐在一起好好说一说,虽然都是小孩子,可是孰是孰非还是要说清楚的。”
烈王哈哈一笑:“无双小姐的母亲果然也是机智过人,不让须眉。不过老夫走得匆忙,竟忘记准备贺礼了,莫怪,莫怪。”说得那叫一个真诚,好像是真的忘记带了。
在场的人脸都沉了下来,这找茬也找得太明显了,谁会连贺礼都不准备一份?
无双压着怒火,笑了笑:“贺礼是小事,反正我们也收很多了,不差您这一份,就是您老这么健忘,一会儿别忘了怎么回家就好。”
王叔差点没忍住。
烈王高思天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自己本来希望韦莹能够做上明羽国的太子妃,结果先是抢了韦莹的令牌,又把韦莹打的瘫在家里,估计太子妃这事儿是没戏了,三番两次的打乱他的筹谋,所以他今天才找上门来,是何人熟不可忍。
可是他不想想,不是韦莹先找茬,要不然就是韦莹先动手的,在他的思想里,只能他高思天的人欺负别人,别人别说欺负了,反抗都不行。
高思天带着长辈趾高气昂的态度,冷冷道:“才半年时间,你倒是很厉害,做了欧阳大人的徒弟,还进了空桑学院,小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这话要是亲近的人说,那是关心;如果不熟的人说,那就是添堵,小心泰极否来的意思。
蛊雕大帝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一口茶,高思天连自己都说不过,更别说能言善辩的无双了。
无双一笑:“我半年前在灵台山就见过韦莹,前些日子又见韦莹,她竟然没有丝毫长进,烈王担心我,还是多担心担心您外孙女韦莹吧。而且我木秀于林,怎么也比不过您行高于人啊。”
扑哧,是孔侯爷,这丫头,不但把韦莹说了一顿,还把高思天也含沙射影地说了。
高思天脸上晃过冷笑:“刚才出声的是孔侯爷吧,没想到能再次偶遇,您怎么出来了?还没恭喜您的嫡长孙,孔府三公子恢复灵身。”
“烈王!你什么意思?”
孔侯爷怒了,这人怎么像疯狗一样不知天高地厚,见谁咬谁,他有打皇鞭不代表他能打孔家人,世人皆知,当初孔玉天人之资,人中瑞龙,前程似锦,突然就失去了灵身,这打击对孔侯爷打击有多大,现在虽然孔玉恢复了灵身,可是他受了多少苦,吃杻阳丹的辛苦,这么多年耽误了多少灵修,他烈王不是不知道,怎么忍心说得出口。
这话正好被上楼来的孔玉和孔巧梦听个清楚,孔巧梦当场就炸了,敢欺负爷爷和哥哥的人,这年头就她可以,别人还没出生呢,这大爷是不想好好过了。
孔巧梦被爷爷训,估计去黄四班的事情泡汤了,又被黄四班的少爷们一顿吵,一肚子火,正愁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