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唐与言把夏寒殷送到院后交给郁钦后,坐在大堂窗边点了份素面,等着白羽下来。
哪怕知道白羽的真名叫晏非白,但习惯还是有些改不过来。
鸡蛋面很快到了,唐与言拿起筷子迅速吃了起来。
“来一碗鲜肉馄饨。”
晏非白喊了声,坐在唐与言对面,说道:“人已经跟去了,剩下三个今日午时之前会进城,现在就要去吗?”
唐与言道:“先去一个地方探一探,再考虑如何进去。”
“好。”
唐与言吃完面,帮晏非白顺带付了账,看着他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着刚到的馄饨。
察觉到唐与言的视线,晏非白抬头,直白道:“你吃得真快。”
他记得他点馄饨那会,毒圣碗里还有三分之一的分量,没想到馄饨刚到人就吃完了,那可是满满一大碗面。
唐与言道:“是你吃的太慢了。”
晏非白道:“真怀疑你师父是怎么养的你,跟她一点儿也不像。”
唐与言扬了扬眉,“我的确不像师父一样,不过能够教训你的本事还是有的。”
晏非白:“……”
“比起探路,不如待我吃完去切磋磨合一下如何?”
唐与言想了想,“也行。”
等晏非白吃完,两人漫步在街道上,找着适合切磋的地方。
晏非白道:“似乎城内并没有合适的地方。”
唐与言回想着她之前好几次来天赐城的记忆,并没有擂场的存在。
她提议道:“不用武器过一下手上招数?”
使用任何武器都对手指的灵活性有要求,过过手上招数就能摸清一个人对武器的掌控力。
晏非白摇头,“再看看,我不用任何武器的。”
“好。”
……
过了会,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场地,唐与言索性改变了注意,拉着人去探一探帝君故意设下的暗道还在不在。
躲过巡逻的队伍,唐与言翻到了那处独立出来的小密室,用扇柄顶开了暗门。
屋内灰尘积地,蛛网四结,浑然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细听之下,似乎还有老鼠啃食木材的声音。
唐与言收拢扇子,扯了块布系在脸上,隔绝着空气中腐烂的气息。
晏非白用袖子挡着脸,低声问道:“这里是哪里?”
“帝君设立专门通往冷宫的密道,不过我上次来已是一年前了,也不知道陈家被拖下水后有没有把这里封起来。”
晏非白道:“一年前的密道你也敢探?还是帝君派人修的。”
唐与言道:“总比以弑楼的名义进宫或是偷溜进去强。”
她转起一个物品,地道上的地板开始挪移。
晏非白低头看着地道里阴冷的石壁,说道:“如果帝君安排了人守在那边,这狭窄的地方很难脱身。”
唐与言道:“所以,现在只是探路。”
她从行囊里取出那瓶能发绿光的粉尘,又取出一个准备好放手套戴上,屏息向屋子里走去。等了会,迅速出手,捉住那只藏在暗处的老鼠。
“吱吱,吱吱。”
老鼠在掌心挣扎,不停的发出叫声,甚至还想扭头咬唐与言的手,却只咬到了一嘴毛。
晏非白问道:“你打算让老鼠去探路?”
“嗯,本来想着是不是只能捉只蜘蛛,没想到屋里还有老鼠,用它探路最好不过了。”
唐与言把粉末撒在老鼠身上,然后走到地道旁,把老鼠连带沾了粉末的手套一起丢了进去,关掉机关让地道关闭。
“吱吱吱,吱。”
地板被撞了几下后,老鼠似乎放弃了挣扎,声音逐渐远去。
晏非白问道:“你怎么确保它一定会去探路?”
唐与言弯下身在隔绝地道的木板上撒着一些具有刺激性味道的粉末,屏息说道:“这通道的石壁凿的很光滑,老鼠的牙齿是啃不开的,它如果不想死的话,会去探路的。”
至少在冷宫的那个地板是木质的,还有破损的痕迹,它要想活下去,就不会原路返回来磨这块味道瘆人的木板。
唐与言道:“粉末能亮上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