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柏葳顿了一顿,倒是笑了:“你没听过传言?她是追月神女啊,当然不是人了。怎么着,拜师了没有?”
“拜了。”奚渊穆叹道:“她说的药,确实有神效,我输了。”
“嗯。”炎柏葳笑道:“她神奇的地方还很多,拜师不吃亏的。”
奚渊穆道:“只是人实在呱唣讨厌,又有些古怪。”
炎柏葳笑了一声:“你先去药园子看看,看看你师父给了你什么再说。”
奚渊穆一愣,立刻就想往外走,然后他中途想起他的大人参,于是转回身,想了想,郑重其事的把人参放到了床上,还给放上枕头,盖好被子,这才快步出去了。
炎柏葳看的直发笑。
他背着手儿慢慢出来,下人道:“炎少,外头有对姓孟的兄弟找五娘。”
炎柏葳问:“锦儿呢?”
下人道:“与灵少出去了,没说去哪儿。”
炎柏葳就道:“那我出去与他们说几句。”
他就直接出去了。
外头孟樟和孟栩在外头等着。
孟栩年纪小,性情又飞扬跳脱,但其兄孟樟却十分沉稳,又有才华,虽然年轻,却从没掺和过“追月神女”的事儿,与炎柏葳之前相处的很不差。
见他出来,孟樟含笑拱手:“炎兄?”
他本以为炎柏葳是来请他进去的,便迈上一步,一边道:“唐小娘不在吗?”
炎柏葳道:“孟兄借一步说话。”
孟樟一愣,点了点头,跟着炎柏葳往外走,孟栩完全没察觉到什么,就在那儿等着。
炎柏葳看走的够远了,才道:“孟兄,锦儿不能与令舅家做生意。”
孟樟道:“却是为何?”
炎柏葳扫眼他神情,声音温和道:“令弟心如赤子,谈吐天真,令舅显然也是极为疼爱他的,平素做生意也从不避开他……但,恕我直言,平时还是稍加约束,我与锦儿听了无妨,旁人听了,后果实难预料。”
孟樟听的脸色都变了:“这,这是……”
炎柏葳拱了拱手:“我知孟兄心在诗书,你我诗文之交,是不会变的,其它事情,就抱歉了。”
孟樟沉默了。
话要说清楚,才能把人情卖出去,所以炎柏葳挑明了是他舅家的生意有问题,虽然孟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但……必定不是什么小问题,否则他不会是这个态度。
孟樟拱了拱手,表示明白了,一边就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孟家兄弟就离开了竹园。
天时渐凉,九月底时,山庄全部盖好了,炎柏葳在众人的建议之下,为其题匾为“五绝山庄”。
十月初六,大家就从竹园搬进了五绝山庄。
而在此之前,炎柏葳也搬进了与五绝山庄一射之地的“炎府”。
十月初十,是归开甫的寿日。
归开甫门人众多,又是桃相的世交,半个主人,在园子里地位超然,虽然不是整寿,也做的十分隆重热闹,小县令和谢怀瑾也都来了。
桃成蹊特意把唐时锦带了过去,给归老行了个礼。
她这一振奋的意思。
她仍是一身男装。
但因为之前的“飞天”太过于轰动,她只能将错就错,为了不从神台上掉下来,她现在穿的男装,全都是双袖满绣的,浓丽鲜艳,神采飞扬,反倒比穿女装,更显出了别样的风华。
加上练武抽条,她现在估计已经有一米六几了,比同龄女孩都要高一截,气势又撑的住,并不显得稚气。
尤其她又与桃成蹊坐在一处。
两人全都是颜值满分的人,灵泉水养出来的无暇肌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坐在一起相得益彰,美好的如同画卷,就连年长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年少的……简直就移不开眼。
大家常在一起,并不十分拘礼,后来归老去休息了,大家更是放的开,就有人提议联句。
不管是在竹园,还是在山庄,全都是雅集的形式,相当于文人沙龙,一般也就焚香作画,吟诗作赋,烹泉煮茗。一直就没有预备什么歌舞伎子之类,所以能玩的也就那几样。
唐时锦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