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娴妃生气,身为大宫女的玉珠立刻审问起来。
“你们都是怎么照顾花草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娘娘留你们有何用!”
宫女们个个惨白着脸色,不住地磕头喊冤。
“启禀娘娘,昨晚奴婢入睡之前还来瞧过,那时候花草都还是好好的。不知为何,这一夜间花朵就全落了。”
娴妃缓了好一会儿才从这打击中回神,她一边捂着胸口喘气一边质问。
“那这花究竟为何会落?”
“奴婢也不知。”
“那守夜的人呢?”
几名太监慌乱地跪下来磕头。
“启禀娘娘,奴才们昨晚奉命值守,巡视的时候这花也是好好的。”
玉珠发怒,“好好的?这就是你们说得好法!?我看就是你们这几个刁奴搞的鬼。娘娘,不如将这几个奴才送去慎刑司拷问。看看究竟是刑具硬还是他们的嘴硬。”
“好,来人,将这几个奴才押去慎刑司!”
此话一出,院中登时哭叫声一片。
“冤枉啊!”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撒谎。”
“这花不是奴才摘的,还请娘娘明察……”
就在这些宫人被人拖走之际,偏殿的大门打开了。
顾姒踱步而出,笑意吟吟地朝娴妃施礼。
“臣女给娴妃娘娘请安,不知娘娘大清早的为何发怒啊?”
瞧见顾姒,娴妃这才想起来自己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紧接着便迸发出怀疑的目光。
“顾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一夜安眠。”
“是吗?顾小姐睡得好,可本宫心爱的花草却在一夜之间全掉光了。顾小姐就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娴妃娘娘的飞阳殿凉爽舒适,臣女一夜睡到了天亮,期间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
娴妃眯着眼不吭声,玉珠知其心意,便悄悄将昨晚给顾姒值夜的宫女叫了过来。
“你昨晚一直守在殿外?顾小姐可有出来过?”
那宫女不敢承认自己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只能把脑袋当成了拨浪鼓摇出了节奏感。
“没有没有,奴婢一晚上都坐在殿门口,并未瞧见顾小姐出来。”
玉珠蹙眉,挥挥手让人退下。
娴妃看玉珠把宫女放了,便知没有问出什么结果。她憋着一口气走到一株桔梗前,发现不仅仅是花朵落了,就是枝干也失去了活力。
“这……”
紧随其后的玉珠没忍住惊呼出声,“娘娘,花枝枯死了!”
不远处冷眼瞧着这一幕的顾姒心中泛出冷笑。
昨晚她给影卯下令,让对方不仅打下了所有的花朵,更是趁着黑夜用滚水仿佛浇淋花根,把这些娴妃珍爱的植株直接烫死。
娴妃不是说她会来到福气吗,这便是她送给对方的第一份大福气!
“究竟是谁干的?”
娴妃手里握着花枝,气恼得浑身都在发抖。
宫人们个个锯了嘴不敢吭声,唯独顾姒不惧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娘娘,这花一夜之间落尽,似乎有些不详。要不要找阳清道长来推算一下?”
娴妃眼皮突突直跳,想要骂人却强行把话给咽了回去。
“不必了!”
阳清道长是个什么玩意儿,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玉珠,你找人将这些死花都清理了,回头重新种上新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