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愁上哪儿去找幕后指使,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卫子婴说着,手中阵法光一闪,一lún_gōng击便要丢过去。
“卫兄冷静!冷静!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想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闾丘牧风连忙挡在自家二叔身前。
闾丘博仁见眼前人族青年,年纪轻轻,修为却是不俗,隐隐已有突破人族修行壁垒之迹象,忙笑着行礼道:
“这位道友,误会呀!十相宝镜确实是我天照院法器,却是在不日前被贼人所盗。不管发生过什么,应与我等无关啊!”
“贼人?哪里的贼人能偷到你们堂堂天照院去?”
“呃……这……”闾丘博仁一时不能道,难道要他将自己亲侄女交待出去。
“道友不愿说,我替你说!
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我且姑信你被盗一事。
今日你既找到这里来,定是已找到贼人,并问出了镜子下落。要我们还镜子也不难,将加害于我们的幕后主使交出来即可。”
“呃……这……”闾丘博仁又一次结巴了。
此时公孙琰与闾丘牧风都已琢磨出味儿来,能盗取天照院法器,且还能让闾丘博仁袒护的人,天底下只有一人。连他闾丘牧风都不行。若换着是他牧风,定要在天刑柱上生生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
“世叔,”一直不明直相作旁观之势的公孙琰,缓步走到卫子婴一边:
“世侄倒认为,贼人既胆敢加害于我家师妹,就得做好万死的准备。世叔若有顾虑不愿交出贼人也无妨,什么时候我与师父定到闾丘家,找你家家主要个说法!”
公孙博仁一头黑线:师父?云牙子么?那还真是整个蓬莱都头疼的家伙啊。
“师兄!卫公子!”姜利之轻唤。众人忙将目光移向门口的少女。
“师兄请不要为难闾丘仙尊。”他好歹也放过铁城寨一马,再者他也不是加害自己的那一个人。
又对卫子婴道:“公子因我遭难,还望公子……”
卫子婴收起法符,虽满心的不满,出口仍然温柔:“我听你的。”
姜利之回以温婉一笑,才对闾丘博仁道:“仙尊,我念您有您的难处,对于背后指使姜妍,用十相宝镜加害于我与卫公子的人,我也不问你要。
只是这十相宝镜,小女子倒不是不愿还给仙尊,只是它可能与仙尊之前认识它的样子有点不同。”
博仁一脸懵:“不同?啥不同?”
姜利之说着从身后拖出一包袱,走到院中石桌前,将包袱往桌上一放,便听稀里哗啦一通乱响。
姜利之打开包袱,指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片一脸尴尬道:“它现在长这样了!”
别说闾丘博仁,连着公孙琰与牧风都惊住了。
博仁走到石桌前,看了看碎片材质、纹样,又拼了拼,确定就是十相宝镜无疑了。
这、这是发生了啥啊?
这可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啊!
怎么都成渣了啊!
“这、这怎么都碎了啊?”博仁心尖尖都疼。
“镜子嘛,会碎很正常啊。”姜利之脸不红心不跳。
“这是铜的!是法器!是上古神器!传了上万年都没碎呢!”哪一点正常了啊喂。
“呃……这么厉害的么?”姜利之惊诧得很刻意:“那……那估计是镜子都逃不脱碎的命运吧。”
“可,这、这……”
“世叔,我师妹好心帮你寻回宝镜,难道你还想为难我家师妹不成?”公孙琰面上客套,手上却松了松筋骨。
“要觉得镜子坏了心疼,你们也该去找偷盗镜子的人算帐,在这儿磨叽什么?”卫子婴毫不客气,一副再多废话便要揍人的架势。
最终,闾丘博仁还是带着碎片,“千恩万谢”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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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婴想找姜利之单独谈谈,结果悲哀地发现要找她独处的时,间实在太难了!
她成天都被一大群人簇拥着,一大堆事等着她做决策拿主意。好不容易晚饭后,他的小荔枝悄悄躲过众人视线,独自往后山方向去了。
他正欲上前,却被一墨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