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脚下一顿,回过身来重新回到账中,看着榻上这个已经痛苦到满头大汗的男子,砸吧了下嘴巴。
原主做的事漏洞百出,李澈身为一朝太子,如果因此有了损伤,她这脑袋肯定保不住,但如果他纾解了,依着他温和不争,又善良大度的性子,搞不好连追查都不会追查。
秦婠挑了挑眉,抬眸朝李翰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吐幽兰:“相信我,会很快的。”
说完不等他反应,她便起身,伸出了手……
突然她脖间一阵钝痛,再抬头时,李澈已经闭上了眼,一脸痛苦难耐模样,好似之前给了她脖子一下的人不是他。
秦婠眨了眨眼,忽然就明白了,她朝他笑了笑,低声道:“放心吧弟弟,你的清白不会丢的。”
闭眼静躺在榻上的李澈猛然睁开眼,看着俯首的谢婉,俊眸一片幽暗,黑如深潭。
一炷香之后,秦婠起了身,随意捡起散落在榻上的衣物擦了擦手,然后朝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李翰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间,深藏功与名。
她一走,榻上的李澈瞬间就睁开了眼,脸色黑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先前那一掌,足以劈晕一个不会武的成年男子,可秦婠却半点事儿也没有。
李澈坐起身来,看到了被随意仍在一旁衣物上的污渍,脸色顿时更黑了,冷声开口道:“来人,更衣。”
他话音刚落,从窗外暗处,悄无声息的闪进两个人来,恭敬的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衫。
秦婠出了门,已经将李澈抛在了脑后,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原主留下来的麻烦。
给当朝太子下药,这个罪名不死也要被扒层皮,而那个装了下料酒的玉壶,就是最好的罪证。
好在原主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酒壶里的酒已经被倒空,藏在一个树丛里。
秦婠凭着记忆来了那个小树丛,玉壶不大很是精致,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那里。
秦婠稍稍松了口气,捡起玉壶正准备藏入宽袖中,就听一个娇俏的声音带着讥讽道:“怎么,害怕自己一无所有,竟连旁人丢弃的玉壶也开始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