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在心里默默算了下:“也就是说,抛去所有成本和不盈利的城西铺子,其余五间铺子每个月的盈利在五十七两左右?”
听得这个数字,胡管事愣了愣,继而才答道:“回小姐的话正是。”
“这般看来也并不多。”秦婠心中有了数,她看向胡管事道:“以往盈利最好的时候,一年有多少?”
胡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声答道:“约有万两。”
万两和三千两,其中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秦婠皱了皱眉:“敢问胡管事,可知晓盈利下滑如此之大的原因在何处?”
胡管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小人不知。”
秦婠转眸看向方大:“你可知晓?”
方大看了看胡管事,又看了看秦婠,低了头:“小人也不知。”
听得这话,秦婠轻哼了一声:“让你答你便答,若是不知,这活你也不必干了。”
方大闻言惊讶的抬头看向秦婠,他一直以为秦婠是个温和的,却不曾想竟是如此咄咄逼人。
他不愿得罪胡管事,可更不能丢了这份活,咬了咬牙道:“小人觉得约莫有几个原因。”
这话一出,胡管事略有些诧异的看向方大,一进门他就瞧见了这个年轻人,这人他是认识的,海棠坊城西铺子上的一个伙计。
他看了看方大,又看了看让方大开口的秦婠,心中大概有了几分猜想。
想必今日小姐唤他来,询问海棠坊的营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恐怕是他那个令人头疼的弟弟。
秦婠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对方大道:“你直言便是。”
方大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缓缓开口道:“小人目光短浅,不如胡管事看的透彻,只能从客人们的话中得知,她们虽对海棠坊的货物满意,可海棠坊已有多年不出新品,现有之物也渐渐抵不上别家,更重要的是,别家售卖之时会有些让利,而海棠坊却是从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