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叹了口气,拉着缰绳,刚要走,却远远看到温世卿往这边走过来,他连忙策马走了过去,殷勤地打招呼,“老温。”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温世卿有些意外气地说:“靖国公。”
“今日我可算知道了,你老温才是那最有血性之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萧彦大声宣布。
温世卿嘴角抽搐了下,有些不想理他,上了自家马车,便准备走。
可没想到,萧彦竟然骑马跟了上来,走在车窗旁边,与他攀谈。
最后,还跟着他回了温府,吃了一顿饭才走。
温廷昀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外撞见了萧彦离开的背影,问道:“爹,靖国公怎么来了?”
温世卿有些哭笑不得,“他可能就是来蹭饭的。”
温廷昀有些惊讶。
温世卿却道:“进去再说。”
进了府门,温世卿面色凝重地说:“你今日没在朝堂上,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我看皇上对摄政王已然生了离心。”
温廷昀皱眉,旋即却又道:“这么多年来,摄政王为大业做了太多,平四海,攘外夷,一心辅佐皇帝稳固大业江山,如今大业政权稳固,皇上这是不想再躲在摄政王背后了。”
“他不想躲了,又如何?”温世卿皱眉。
他虽然这般问,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父子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皆未再讨论这个话题。
温廷昀刚回到院子,便看到陆莺莺坐在院子里做针线。
可不知道想她到了什么,一时没注意,竟扎破了手指。
看着指尖冒出的血珠,陆莺莺叹了口气,刚要拿帕子擦了,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指。
下一刻,她的指尖便被一片湿热包裹。
她愣了下,反应过来,羞红着脸,将手指撤回来,嗔恼地说:“你怎能如此胡来?”
说着,她慌乱地转头去看,见原本伺候在一旁的丫鬟早已不在了,这才微松了口气。
但一张脸,还是红透了。
温廷昀笑了下,长指屈起,在她鼻尖上刮了下,故意逗她,“我怎么胡来了?”
“你不该……”陆莺莺住了口,总归是羞于启齿。
温廷昀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那你跟我说说,为何在做针线的时候,还能走神?我看你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莺莺对上他睿智,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眸,迟疑了下,终是没有将心事说出口,只摇了摇头,“什么事也没有。”
温廷昀突然笑了下,修长手指勾起她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陆莺莺,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了,你有没有心事,我一清二楚。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向我坦白,若是不愿说,我总归还有别的法子。”
陆莺莺愣了下,有些不解他所说的还有别的法子,是指什么法子,便见他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覆在了她的腹部上。
紧接着,他用他可以说是温和的声音道:“头三个月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