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毽子不知打到了谁,传来一声尖叫,“啊,是哪个混蛋?”
萧彦冷笑了声,刚要抬步离开,被毽子踢中的人,已经拨开花树,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是哪个混账东西砸的我?”
本就心情郁闷的萧彦,听到这话,就更加不爽了。
刚刚如果不是他闪得快,那个毽子可就砸到他身上了,对方还好意思骂人?
他转过身刚准备教训一下对方,却在看到来人时,整个人愣在那里,并且因为太过意外的关系,他表情很是惊愕,浑身紧绷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咦,怎么是你呀?”阿拓姜花看到他,先是愣了下,旋即撇了下嘴,脸上的怒气到底散去了,问道,“靖国公怎么也在这里?”想到什么,她狐疑地看着他,“所以刚刚把毽子踢回去的人是你?”
说着,她抬手揉了揉额头,都起包了。
可见对方是用足了力气的。
“毽子砸到我了。”她语气有些不快。若是别人,她非得打对方一顿不可。
萧彦回过神来,心虚极了,目光躲闪着,并不敢看她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我、我还有事,得出宫了,改日再聊。”
“等等!”阿拓姜花突然叫住他。
萧彦没有回头,身体却绷紧了。
怎么办?阿拓姜花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想到此,他屏住了呼吸,双拳紧握着,声音有些抖,“你、你还有什么事?”
阿拓姜花闻言,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今日不太一样,好像浑身都透着古怪。
她素来直言直语,便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靖国公今日怎么怪怪的?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她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吗?
她有些不解。
“没有的事,阿拓贵妃多虑了。”萧彦额头冒汗,同时,心里却松了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
也对,那晚上的事情,除了珩之知道是他外,并没有人别人知道,是他想多了。
“是我多想了吗?”阿拓姜花绕到他前面,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靖国公以前不是这样的呀,还有,你很热吗,怎么额头上都是汗?”
萧彦被她这么一打量,浑身都冒起汗来。
奇怪,以前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不曾有过这样紧张慌乱的感觉啊,为何今日见到她,他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想着,他抬袖擦了擦汗,力持镇定地说:“都快六月天了,天气越来越热,难道你不热吗?”
阿拓姜花摇了摇头,“不热啊。”目光依旧古怪地看着他。
萧彦不自在极了,侧了侧身体,避开她的目光,有些不耐烦地说:“阿拓贵妃有什么事,便尽快说吧,我还赶着出宫。”
阿拓姜花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说:“我就是待在皇宫里无聊,靖国公能不能带我出去玩?”
萧彦一听,如临大敌,马上一口回绝,“不行。”
阿拓姜花惊讶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她蹙了下眉。
不愿意就算了,为何这般激动?
她撇了下嘴,面露失望,“我好不容易才碰到靖国公你这个熟人……算了,靖国公既然还有要事,那便走吧,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捎个口信给秾秾,让她有空了,进宫来陪我玩?”
萧颜见她一脸失望的样子,顿了顿,心里忽然动了恻瘾之心。
她一个外邦公主,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其实挺可怜的。
“行,我会帮你转告她的。”他说道。
“多谢靖国公。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喝酒啊。”阿拓姜花一扫刚刚的沮丧,脸上浮现笑意。
她笑起来的时候,不像一般女子那般含蓄,她的笑很热烈,很明朗,有草原儿女特有的飒爽。
萧彦怔了下,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这蛮邦公主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他摇了摇头,一定是因为他知道了那晚的人是她后的后遗症。
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他没敢再多待,连忙出宫去了。
阿拓姜花见他走得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