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居心叵测,用心不良的太子,老皇帝渐渐觉得自己的位置有些不稳定起来,这股子疏远防备劲儿恨不得天下皆知。【92ks. 】连着几日训斥大臣,无非是君前失仪这样可大可小的罪名,偏偏挨训的多是亲近太子的人,不由得让人看了心里打起小鼓。
那边襄嫔高氏肚子又高了起来,柔柔弱弱的汉女依偎进老皇帝的怀里,撒痴卖娇,玉面含春,媚眼如丝,捞起一捧青丝低下头去嗅那幽香,想起前年夭折的十九阿哥,外间熟睡如玉团子的十八阿哥,愈发心疼眼前人。
:“朕不走,朕守着你,放心,有朕在,没什么敢搅扰你,这一胎一定坐得稳!过几个月给朕再添个阿哥,朕将来必封了他个王爷,好叫你终身自在有靠!”
襄嫔高氏得了这样的恩宠,面上的颜色一日比一日好,娇怯怯咬住了帕子,颊上飞起了几丝桃粉:“皇上,嫔妾想伺候您!皇上您这样心疼嫔妾,嫔妾也心疼皇上啊!”
康熙迅速会过意来,顺势搂着她倒向了锦被,模模糊糊为自己的不稳重有些抱歉,又想着是否要把窗外的太监打发走,高氏已经有了身子,自己在这里过夜的事就别让内务府记档了,不然多不好啊!
爱屋及乌是康熙的天赋属性,看着高氏高兴,连带着宫里的小皇子们都得了些分薄了的关爱,就有人瞅准了机会再次挥舞着大棒子打算干翻太子。
二月的时候,康熙领着儿子们去基甸地区出巡,这么近的距离,这么短的行程,居然又把太子给捎上了,肃郡王同十三贝勒自然在列,铁杆的太子心腹,怎么能不防着呢?
只是这一次紫禁城的防务由敦贝勒同雅尔江阿共同主理,裕亲王带着诚郡王同定郡王一同处置,而闲散惯了的敏贝勒也被带上了。
敏贝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一没职权,二没威胁,带着自己是怎么回事,正是春天大好时光,四处河道都通了,皇阿玛,你别耽误儿子挣钱啊!
定郡王抱着新得的小侄子,香了一口又一口,逗着他流着口水笑裂了脸颊,举着高说:“反正你也得了嫡子,留着京里有什么意思?宗室非诏令不得离京,有机会出去干嘛不去?”
敏贝勒吃醋了,又不好跟儿子计较,拧着眉毛不高兴:“我儿子自己还没抱够呢,哥你回家自己那个也快出来了,抢我儿子干嘛!”身上却一点不动。
定郡王笑着说:“儿子给我抱抱,你又不吃亏,告诉你,内库银子不够了,只怕皇阿玛是指望带个散财童子出门,你可千万别小气啊!”
敏贝勒叹口气:“我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养,皇阿玛不说赏赐我点什么,还指望从我这里割肉,可见是有了小儿子做命根子,我们都是草了!”
定郡王把孩子散开的领子掖了起来才说:“你就知道皇阿玛不打算赏赐你?皇恩浩荡着呢!你接得住吗?”
敏贝勒最受不了哥哥的斜眼攻势,立刻就上了套:“哥,你又知道了什么?在弟弟这里还绕什么圈子呢?”
定郡王把怀里的侄子递给内侍抱出去,才开口:“我自然同你不会绕圈子,可是你也得多习惯皇阿玛的机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是直统统地胡乱开口了?你这次出去,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可记得谨言慎行,跟过去的兄弟就没一个是好相与的,留点心,没事就跟着皇阿玛,只怕还妥当些!”
敏贝勒冷笑几声:“这我自然知道,自家阿玛还靠不住,我能靠谁?那些隔母的哪里是手足?比世人还差着地步呢!”
定郡王小心地斟酌地言辞:“这事我也不知道准信,你且听着,记在心里就好,对景了也好你在皇阿玛面前露个脸。”
敏贝勒停住了踱步,认真地看着定郡王,定郡王垂下眼帘:“这些日子蒙古那边一直要求觐见,皇阿玛只是不准,我思度着只怕皇阿玛动了心思在热河那边修个山庄接待他们。”
敏贝勒心里一动,脑子里就盘算开来,山庄的修造要用到多少物料,多少人力,要从何处调什么花草,哪里的花草更好,肚腹了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