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03
眼看着马上要到除夕夜了,平日里闲得无聊的嫔妃们开始各自忙碌起来,有练习抚琴吟唱的,有编排各种动人的舞蹈的,不外乎是为即将到来的除夕夜做准备。
可莫梓瑶却并不为此而烦恼。因为她的心中已经生了间隙,便自然而然地开始想要躲闪和抗拒。自那日之事后,阮凌政就再也没有见到莫梓瑶的身影了。
原因无他,太后让莫梓瑶去礼佛寺抄录一年的佛经,她想着如今本就禁足于玉瑶宫随意走动不得,不如干脆便带了韵兰、玉芝还有晚秋三人搬去礼佛寺静心修行。
对于莫梓瑶的行踪,阮凌政自也知道的,不过忌于是太后的旨意,他也不敢多说,只是一有时间便会亲自去看她。可惜,每次去莫梓瑶不是在静静的抄录佛经,就是在文殊菩萨金像前念佛经,并不看他一眼。就这样,加上又近年关,朝中有诸多杂事要忙,年底要招募宫中侍卫,连一直平静的边疆之外的几个外番之国也逐渐出现了兵动的现象。慢慢地,他便也不常来了。
阮凌政不来,莫梓瑶心中又气苦不得,本想着如果他肯当着面将赦免顾清儿的原因解释给她听,便原谅他得了。可惜,他每次来了也只是静静的站一会儿便走了,而如今,他直接连来都懒得来了。
阮凌政不知道莫梓瑶进礼佛寺是气他赦免顾清儿一事,只以为是太后的意思,她便去了。莫梓瑶只想等他一个解释,可他却不来。她不知道他最近为了年近事多而忙碌不堪,并没有时间来看他。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渐渐的就淡了……
好在礼佛寺在太后的泰仁宫之后山,其他嫔妃们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而且若没有太后的旨意,任何人是不得擅自前往的。莫梓瑶主仆三人每日抄经念佛,过着与世隔绝的平淡日子。
转眼大寒已过,还有三天便是除夕了。许是年关的缘故,这几日几乎天天都落雪,院子里的积雪都落了有人膝盖深,气温冷酷异常。大雪早已封了山,这样上山来的人就更少了,好在太后犹记得莫梓瑶一行人在礼佛寺进修,并没有忘记给她们送来足够的木炭。
只是莫梓瑶额上的伤口却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好得十分慢,而且在伤口周围隐约红肿了,叫太医来看了说是由于愈合的伤口肌理十分娇嫩脆弱,这礼佛寺在山顶上又格外的寒冷,导致这伤口有些想要生冻疮的样子。
可能是由于他们也感觉到了皇上冷落瑶妃的缘故,那太医最终只留了些药方让晚秋去抓,往后竟然连叫也是不来了。韵兰下山想叫钟太医来,哪知这钟太医家中老母病逝,请了年假回老家了。
如今大雪封了山,再也没有太医愿意上来,韵兰心疼莫梓瑶,不让她抄录佛经了,要她每日在火炉子前烤着,以免伤情恶化。
很快到了除夕夜的前一日。
这一日天气还算好了,起码没落雪。一大早太后命人来看她,问她可要参加明天的除夕家宴。莫梓瑶借着额上有伤口婉言推诿了。
这日恐怕是礼佛寺最热闹的一天。中午的时候阮凌政终于来了,可他别的话没多说,只说近段时间忙,而后婉转的告诉她,她额上伤没好,若是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怕是有损皇家颜面,又派了些下人在此服侍,只说让她安心的养着了。
笑着送走了阮凌政之后,莫梓瑶站在院子里任由冷风灌进她的身体里,眼睛被寒风刺痛着,这么多日以来的委屈终是让她流下泪来。眼泪刚流出眼眶,马上就又被冷风刮干,只留下被刀割过的刺痛感。只是脸再痛,也不及心的万分之一痛。
韵兰拿了狐裘走上前来轻轻为莫梓瑶披上,看着莫梓瑶哀伤难过的神情心疼的道:“娘娘这又是何苦,回屋吧,站在风口里小心着凉了。”
莫梓瑶轻轻推开韵兰的手,嗤笑一声道:“着凉又有什么不好,身子再冷,也比不过心冷。原以为他是我一直寻求的那一半,他的心也是如我一样呢,可惜,现在才发现,他喜欢的,不过是我的这副还算美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