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臃肿的女店主忍俊不禁,“郎才女貌,你俩真是天地般配的一对啊。”庞大的快乐把龚宫的耳根烧红,她一脸自豪,一脸坏笑,娇滴滴道:“他要是差了,拿不出手,我才不要呢!”店主曲意逢迎,宗旨无不为了推销产品,“看来你们是快结婚的人了,我这里昨天进了两款韩式新潮衬衫,腰部收了些,胸部显得饱满,你穿上保证更有魅力。”
龚宫抬头目测牛成,“你认为我穿保守一点好,还是开放一点好?”牛成淡淡一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有话直接说嘛,在我面前还假装谦谦君子。”龚宫嘟囔着拿起两件新衬衫走向试衣间。
不一会儿,龚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喂,你过来看看,哪一件更适合。”牛成来到*仄的试衣间,龚宫已换上荷叶领蝶结绑带点的新衬衫,削肩细腰,体态轻盈,顾盼神飞。他神魂颠倒,赞不绝口,“窈窕淑女,完美无缺,简直比得上七仙女下凡啦!”
暗淡的试衣镜前,龚宫鹅蛋脸儿呈现出精神亢奋,“腰围长短蛮合身体,那就买这件算啦?”牛成拿起矮凳上的另一件,“试一试这款再做定夺。”龚宫踌躇着背过身子,俏皮道:“好吧,你快给我把包装折开。”龚宫脱下锦衣华服,滚圆的手臂上长满一层细细密密的氄毛,氄毛下面充盈着饱满的水份,天然得与春天出土的芦笋有着本质上的一致。牛成瞠目结舌:“难怪一年四季裹得严严实实,你寒毛比男人的还浓还黑。”
龚宫面带娇嗔,瞅过去一眼,“难看么,不高兴了吧?”牛成看着她阿娜多姿的身段,心里痒痒的像有猫爪在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另有一番情趣,全身都是这样?”龚宫弄眉挤眼,赶紧穿上另一件新衣,“手臂上才多了点。坏蛋,闭上眼睛,别心生邪念。”
那款衬衫是专门为情侣设计的,圆领上有三条银色光环,胸口阔大,里面两只宝葫芦一样饱满光滑,白鸽子一般活泼颤动的尤物呼之欲出。牛成目不转睛,*荡魄地探过来,“本人免疫系统极差,有可能一时冲动……”
龚宫目光炯炯,一语双关,“你时而喜欢漂亮的,时而喜欢开放的,究竟想要那件?”牛成心直口快地回道:“今天我带了钱,两件都要下来!”这答案虽然不能得满分,但龚宫已为情所痴,全然不顾,芭比娃娃一般地注视着他,“宝贝,你就不怕我骗你,利用你?”
牛成又捏又揉,爱不释手,“我是一个大男人,随你怎么骗,随你怎么利用,我乐意接受,甘于奉献。”龚宫眉翠合颦,靥红展笑,“开始我只是计算着利用你给我把信写好,可日久生情对你有了依赖,如今难以自拔,离不开啦,怎么得了?”两人激情拥吻,牛成坦诚相待,“我也陷进去了,干脆来个假戏真做!”
龚宫被他温存得手脚麻木,面如桃*若火,“成,我受不了啦,这不是在学校,得收敛些。”牛成变本加厉,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小天使,在学校才有心理压力,这里天高皇帝远,我什么都可以豁出来。”龚宫抑制住大脑皮层的兴奋,理智战胜了*,“要吃要喝也不能在这里,注意影响,快松手!”牛成见她不停地挣脱,老板娘也在外面大声咳嗽,只好松了手,悻悻而出。
天幕徐徐拉下,行人来去匆匆。路灯闪闪灭灭发出微略的光,困乏得不愿睁开眼睛。加长公交车像蜗牛一样吃力地爬行着,昼夜之间的城市如同刚刚卸妆的戏子,面容憔悴,疲惫不堪。
回到旅馆,三人吃罢晚饭,郁郁寡欢,龚毕运作完简单交待知趣离开。牛成坐于餐桌旁一动不动,机帆船上的海誓山盟灰飞烟灭,公园里的热情奔放荡然无存,马路旁的欢声笑语消声灭迹。龚宫知道他仍为试衣间的一曲耿耿于怀——曾经期待的快活既在情理之中,也在预料之内,即兴时却出现这样的尴尬局面,一时她也找不出释怀的好办法,同样显得愁云惨雾。
洗完澡,牛成孤枕难眠,暗中检讨自己,人家管车费,管生活,还给两个孩子买了衣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