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气得柳眉直竖,见云平儿越说越不像样,不免插嘴道:“无根无据的事,在平姨娘嘴巴里,却变了个味儿。我家王妃认识开安郡县是不假,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干平儿嘴巴悠张,还想说什么,沉香进一步冷笑道:“平姨娘少说些误导大家的话。咱们王妃就算与开安郡县交好又怎样?反正我们王妃不管是昔日待字闺中,还是如今嫁作人妇,都从来只与正经人家打交道。”
玉琴也接过话来,“可不是,昔日就算被江太夫人嫌弃咱们王妃身份不够高贵,咱们王妃也从未想过要与人作妾。所以,平姨娘您刚才那番话,奴婢只觉得非常可笑。”
云平儿确实是想故意误导大家,让众人认为如情与开安郡县交好,是奔着江夫人的位置去的。
不过,如情的丫头却也不是吃素的,说话刻薄,当场把往年的事捅了出来。并且话里话外都表现出对云平儿的不屑之意,当着众多人的面,云平儿不由气得粉脸通红。
江夫人也是一张老脸无地方摆,当年她嫌弃如情庶出身份到如今人家却比自家混得好,天差地别的悬殊地位,使得她怎么坐就怎么别扭。
原本在见着如情后,虽心里别扭难堪忐忑,却也想着厚着脸皮混过去,可谁知这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媳妇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平儿胸口急剧起伏,怒瞪着如情,怒斥:“我好歹也是永宁伯府的当家夫人,就算比不得王妃的身份高贵,却也是堂堂正室主母。怎么王妃的丫头仍是姨娘姨娘的叫?听闻方家世代书香,令兄如今又是御前红人,原以为方家是个有教养的,可没料到却纵出没个眉高眼低的奴才来。”
如情冷下脸来,望向杨大夫人。
杨太夫人也冷下脸来,唬着脸对云平儿道:“云夫人请慎言。你是我杨府的客人,今日里在我面前对我的客人这么无礼,也就是不给我这个主人面子。这大过年的,也要胡弄些鸡皮盗灶的事儿,没的晦气。既然云夫人不想让大家好过,也只能请你离开了。”
云平儿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杨大夫人。
云氏也豁地站起身,一时间有些无措,她望着唬着脸的杨大夫人,冷着脸的如情,心下慌了,连忙陪笑道:“杨夫人,平儿年纪轻不懂事,冒犯了您,请您不要计较才好……王妃,平儿就是这么个性子,说话口无遮拦的,老妇人在这儿代她向您陪罪,请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才好。”
杨大夫人冷声道:“既然夫人知道此人登不得台面,也要把她带到我府里来,岂不让我难做人?”
云氏滞住,一时间懊恼,悔恨,难堪全涌到脸上,她一向骄傲惯了的,低声下气的话又说不出口,陪笑脸又拉不下脸来,可拂袖走人又没那个胆子,一时间僵在那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如情冷眼旁观,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哂笑一声,“大嫂子不必生气,既然此人登不得台面,那日后就别让她登门就成了。”她望向云氏,淡道:“也幸好今日里本王妃心情好,不与计较。可江太夫人也千万别欺负我好性儿,就由着自己的媳妇蹭鼻子上脸。我方如情虽身份不够高贵,总也是靖王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居然让一个没脸的东西这般欺到我脸上来。这要是传扬出去,本王妃还要不要做人?”
云氏脸青一阵红一阵,如情自称“本王妃”看来是要打定主意仗势欺人了。可她却没那个魄力与她交恶,只能接连陪不是,
但云平儿却不服气了,冲着如情嚷嚷道:“你说话客气点,别仗着是王妃就可以狐假虎威。凭什么说我没脸?我一没勾引男人,三没被人退婚,凭什么就叫没脸了?”
云氏气得双眼发黑,累积着全身力气重重掴到她脸上,连接甩了几巴掌,并怒道:“混账。还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云平儿被打得唇齿流血,双颊立马肿涨起来,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显而易见,右以想像云氏有多么生气了。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