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截断自己的话音,避开对视的目光,但却知道她仍在牢牢的看着自己。
你说呢。邱广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像是并没有一星半点儿思绪的起伏。
是我对不起你。凌厉努力调适了一下心情,以极为理智的口吻道。我――从来就笨得可以,你高估了我与你的心有灵犀,所以……我没能及时来救你,一直到……到很后来……
邱广寒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过都过去了。虽然在见到你之前我想过许多要骂你的话,可是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也就……算了吧……总比你到最后都没有来要好。
可是……凌厉手握拳。他想告诉她,“可是终究还是太晚了”――因为他已经选择了苏扶风。但他与邱广寒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约定,甚至他们更多的时间是在互相争执与嘲讽――那么他说出ze“可是”,会不会又是一种自作多情?
可是什么?邱广寒已经问出来。
凌厉已经转回头去。可是我心里很乱。他喃喃地道。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我不想欺骗她、害了她,却也不想再伤害她了……!
你……说的什么?邱广寒似乎很yihuo。“她”――谁?
因为我从头到尾,喜欢的只是你,你明白么!凌厉忽然转回头来。大声地道。就连我恨你的时候。我绝望的时候。我执意相信你不值得我喜欢的时候,我都没药可救地还是喜欢你――而对于她,我――我说不出来,也许只是同情与怜悯,也许是习惯,也许是自私地不想放弃这世上我认为最爱我的人。但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出现的时候,我……终于还是没有banfa
邱广寒这次听明白了他说的是苏扶风。我看她这几天一直跟着你,你对她也很好。她恬静地道。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日你作过什么样的选择。只是即使不是因为我,你也早该给她一个归宿。你始终欠她许多,不必拿我作借口。
凌厉只觉一腔热情又一次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只听邱广寒又道,更不要趁着现在没人,大肆来对我说你有多么喜欢我。我从没有否认你或看不起你喜欢我,可是……你真的懂吗?你到底喜欢我些什么?你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比你了解我自己!凌厉甚至有些怒冲冲地道。在你看来,我无非应该与一个对我好的人在一起,但是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我需要什么,而是我想要什么――对,你也许永远不会像扶风那样对我好。可是我想要的不是谁对我的好,而是――和一个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为此让我用什么换都可以。不懂的人是你!
也无所谓了。邱广寒不为所动。你要你的,我想我的。谁也没有错,我们道不同不相为――你干什么?
她说到最后的时候,已发现凌厉忽然抓紧了自己的手腕,不由吓了一跳。凌厉看起来仍然怒意十足,这一抓竟将她抓得异常的紧。
你跟我来!他说着,便拉着她向回跑去。
干什么!邱广寒一边说着,一边也不得不跑了过去。凌厉竟是一直跑回到了营帐之外,撞见拓跋孤,猛地一停,道,教主?
拓跋孤见他紧紧抓着邱广寒,不觉皱眉。众人听得他风风火火之声,也俱聚集过来。
你不是说我背地里没人的时候才对你说那些话么?现在我就在这里,在这么多人面前,在你哥哥面前再说一次――
你疯了么!?快放手!邱广寒努力挣脱,竟仍挣不得。而耳边凌厉的话已出口。
――我jiushi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人,从来――从来不曾改变过!
你……邱广寒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分明看见的,看见那个角落站着的苏扶风。她不信凌厉没看见。
松手!她用尽li狠狠一挣,脱出手来,重重地掴到凌厉脸上。你……太过分了!
外面似乎是场好戏?动弹不得的卓燕躺在榻上,很是遗憾地询问仍然坐着没动的瞿安。
瞿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