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军士,从今夜起,在距离盛京三里之地,开挖地道。但有走漏消息者,立斩不赦。”王心武突然向一旁的傅先高下令道。
岳仲麒仍是一筹莫展道:“开挖地道直通城中亦不失为一条妙计。但耗时较甚,只怕一年半载不得成功。”
“皇上让我们灭处反贼,并无规定我们时间。只要不损兵折将,等上几年灭了他们亦算大功一件。”李生儿倒是十分乐观。
“岳某听闻王大人还yu回京会审石头寨乱民暴动及湖广一帮贪官酷吏。如此耽搁时i,必惹龙颜大怒。不如再寻他法。”岳仲麒似有心否掉王心武的决策。
“岳大人,唯有此计可行。心武只求打场胜仗。至于皇上如何怪责,亦只得认命罢了。”王心武说完,疾步从岳仲麒帐中走出。
张泽旺、傅先高、李生儿见王心武已不太高兴,遂一起走出帐外,追上王心武,归本寨而去。商讨战事最终弄至不欢而散。
岳仲麒手下一名千总道:“王心武此来是协助大人破敌。缘何大人如此否决此人之建议呢?”
“你懂什么?伦布最擅长的就是挖地道,通敌城。此战因为伦布守城之战,故不曾有此举动,王心武使用火器或是打几场海战也许可以,但用地道之计,根本瞒不过伦布这个行家。刚才本官说挖地道耗时,已算说的十分客气。若按事实来说,只怕更会气破他肚皮。”岳仲麒轻捻胡须,叹出一口气来。
那名千总见岳仲麒如此说,也只是摇了摇头,即退出岳仲麒营帐。但退出岳仲麒营帐外,千总又摸入马厩,将自己的宝骑牵出,还随身带了弓箭,径直走出营寨,并向盛京方向而去。
营寨两名门卒问道:“千总大人,你要出营吗?”
千总应道:“老规矩,依岳大人之令出营巡视,窥探一下伦布城防。若真有运气,能看到盛京城布防之疏漏,以夜袭及早结束战斗。大家也都能舒坦一下了。”
门卒笑道:“千总大人说的是!希望大人真有好运。”说完,即放千总出城。
千总催马疾奔向目的地而去。
另一处王心武营寨正有张泽旺在营内巡视,却见岳仲麒营寨内冲出一骑,迅疾赶往盛京方向。“王大人所虑不差!岳仲麒身边果有内鬼。定是向伦布发送消息。好让伦布知晓我们将开挖地道,直通盛京城中。不能让他走远了。”张泽旺想到这里,亦挎枪飞马出营,紧追那千总而去。
千总隐约听到距离自己百步之外的马蹄声,遂回头观之,就见张泽旺气势汹汹追上来。千总立时勒住缰绳,停于原地。
张泽旺亦在贴近千总之时,勒住缰绳,并言道:“这位将军老爷如此急促,却是为何?”
千总道:“原来是张大人!下官正闲来无事,想去盛京城下纳一个投名状。不知张大人可有此等雅兴?”
张泽旺内中思量道:“且看此人如何耍弄伎俩。”思量已定,张泽旺即笑道:“也好!张某久经沙场,一i不曾杀人就浑身不自在。既如此,当与将军老爷同去,杀他几个反贼,却也痛快。”
两骑行至距离盛京外城三百步内,早有城上的飞炮打过来。偏偏两人骑术均较jing湛,屡屡躲过炮击。那千总躲炮之时,却从臂上滑下巨弓,又从箭壶内取出一枝竹箭,正yu发箭,竟被张泽旺策马掠过,并将竹箭抢绰于手中,仔细端详竹箭。但城上飞炮依然不断。张泽旺手握竹箭,急拍马股退后数十步。千总亦令宝骑退后数步。原先两人立马之地早已被一枚飞炮轰起半寸厚的地皮来。
“小心点,张大人!下官先发一箭了。“千总说完,再从箭壶内取出一枝竹箭,弯弓搭箭。弓弦发出声响。竹箭早已飞出弓弦数尺之外。
“啊!“城上放炮的一名叛军立时中箭倒于城楼之上。
张泽旺一时惊讶不小。惊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