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身体稍微好了一些,护工才没有天天守在她的房间里,胡父也没有叫护工来守着,一切都听她的安排。
护工接到电话,从楼下上来,敲了敲胡蝶的门,“秀,我们上来了。”
“进来吧,门没锁。”胡蝶蹲在衣柜边上,正在翻找自己的换洗衣物。
两个护工走进来,急忙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一个拉着她左看右看的检查,一个担心的说道:“秀,这些事情,我们来做就好,你别累着了,小心身子要紧。”
“没事了,这种小事情,我可以做的。”胡蝶虽然骄傲,偶尔也有大秀的脾气,但对人向来很好,不管是什么人,都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家里的佣人之类的,她也很尊重他们,小时候还经常跟在他们身后玩,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们的孩子。就算是现在,他对他们也好,有些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她还经常给他们买礼物。
“秀,你总是这么倔强,这样可不好,以后等你嫁人了,你婆家人肯定要说你了。”稍微年长一点儿的护工跟胡蝶开着玩笑,在她的心里,胡蝶就跟自己孩子似的,她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嫁人还早呢!”胡蝶脸微微一红,在年轻护工的搀扶下走进浴室。
年长的护工拿着她的换洗衣物送进去,又走出来给她把房子整理一下,准备好一会儿要喝的药,和涂抹的药。
胡蝶洗了澡出来,肖工扶着她躺在床上,跟年长的护工一起给她按摩一阵子,才拿出涂抹的药慢慢的给她涂抹。
胡蝶头埋在枕头里,别人看不见她的脸,她也不用再装了,卸下了伪装,闭上眼睛,难过的想哭。
她心里一边想着贺亚承,一边想着今晚在车上说出口的那些话,后悔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可是她又真的是想贺亚承能成熟一些,从这件事中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玩。
以后她要嫁给他,这是她一直想做的事情,这辈子都不想再改变了。
他们结婚之后,不管是贺家的企业,还是胡家的财团,都是要靠贺亚承一个人撑起来的,她不想他总是玩,挑不起重担和大任。
想着贺亚承,胡蝶忍不住就流泪了,只不过头埋在枕头里,护工没有发现而已。
护工给她涂了药,就该喝药,而她还抱着枕头盖在头上,护工只好提醒她:“秀,该喝药了。”
“嗯,我知道,你们把水和药放在这里,我自己喝。没事了,你们就先回去睡觉吧。我躺会儿就喝。”
“秀,你没事吧?”护工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我就是出去一下累了,躺会儿就喝药,你们走吧。”
“哦。那秀你记得要喝药,有事就喊我们。”护工以为是秀嫌弃她们吵,互看了一眼,就走出去了。
胡蝶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这才拿开枕头,坐起来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端着水杯把药喝了,又躺回去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辗转一夜,天色刚蒙蒙亮,胡蝶就醒来了,从床上下来,扭着脖子,甩甩胳膊踢踢腿,舒展身子。
她身上有伤,总是会疼,晚上总也睡不好,时不时的要疼醒来不说,睡梦里也不得安生,不是梦见车祸的现场,就是梦见贺亚承那哀伤的眼神,更是扰的她不得好眠。
护工昨晚被胡蝶遣走,早上就早早的候在门外,听见门内有了响动,才敲门进去照顾她洗漱换衣服用早餐吃药。
一大早王叔就开着车在别墅门口等着了,胡家一家三口一起去了美国。
冉子衿只当是胡蝶要周天才走,也就没有在意这个事情,倒是想着中午了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昨天有没有怎样。
但不到九点,她就接到了胡蝶发来的短信,说她已经上了飞机,飞机就要起飞了。
胡蝶忽然紧张,以为她出了状况,急忙回过去一条:“是不是出事儿了?昨天你几点回家的?”
“回家很早,我没事,贺亚承送我路口,我没理他。”
胡蝶看着发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