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川莫名其妙的话,柳烟柔联想到了什么,该不会是,六皇子要进行排除异己的行动吧,那么傅尔杰兄妹俩,算不算他的敌人?
虽然朝野之中,对于嗣位之争,傅尔杰作为大将军,态度晦暗不明,但他在政治上跟柳名博是死对头,既然柳名博是支持六皇子的,那么傅尔杰他很可能……
更何况,慕容青绵身为皇子,却是个军事奇才,所谓惺惺相惜,傅尓杰他,应该是很佩服宝亲王的吧,慕容玉川也是这么想的,他要拿傅尓杰开刀吗,所以,他才问傅尔嫣是不是自己的好姐妹,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要放她一码,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傅尓杰不就危险了?既然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应该去提醒一下他呢?可是,柳烟柔相信,自己身边,一定有慕容玉川的耳目,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才是,如果她借着回家之名,跑到大将军那里的话,肯定是行不通的。
该怎么办呢,写封警示信?现在,她的身边还有个杏儿而已,就算她真的沒有恶意,柳烟柔也不敢保证,她敢不敢帮自己,又会不会帮,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根据这么句沒头沒尾的话猜的而已,若是猜错了呢?
回到清心苑,柳烟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主意。宫中到处都潜藏着耳目,自己又沒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果,好吧,只有写封信了,诉说一下对傅尔嫣的想念之情,应该还在情理之中吧。
提起笔來想了想,柳烟柔用簪花小楷写下这么几行字。“小山重叠金明灭,心猿意马为谁眠,六艺皆精觅知音,王子皇孙无人听。”这完全是她临时起意想出來的一首诗,很抱歉,她沒有半点的艺术细胞,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拼凑出这几行已经很不错的,若是杏儿帮忙送去这封信,大家应该都不会起疑吧,那个时候,还沒有藏头诗。
柳烟柔写好把她放入信封内,唤來杏儿,“杏儿,真是抱歉了,烟柔又需要你跑一趟了,请你马上去将军府,把这封信交给傅尔嫣小姐,并且告诉她,她那天答应烟柔,要送给烟柔的那枚金步摇,烟柔不喜欢,烟柔想要她头上戴的那支哦,杏儿你一定要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她,并把那枚玉步摇给我带回來,我呢,现在要回家了,我们在家里汇合吧。”
杏儿点点头,“明白了,小姐,杏儿这就去,只是小姐要一个人回家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柳烟柔摇摇头,“软轿杏儿都准备好了不是吗,我想扮成男装,就像那时候出宫采办一样,不会有事的,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我们快出发吧,希望还能赶得及在晚饭时候到家。”
三下五除二,男装换好了,照照镜子,柳烟柔觉得,啧啧,这张小脸可真是好看,不论是男装女装,都那么有魅力,柳烟柔啊柳烟柔,你怎么会有这么一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呢,而且,还被我这么幸运的借用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虽然穿了厚厚的棉衣,还是会觉得冷,太阳在头顶上散发着温暖的光,却敌不过寒风不遗余力的侵袭,这条街永远是这么热闹,逮住一个大胖子柳烟柔便贴了上去,真别说,挡风还挺管用的。
“滚出去,沒钱还想吃东西,老娘今天心情好,若不然,就打断你的狗腿,小小年纪,居然明目张胆的來白吃白喝,有娘生沒娘养的贱种!”随着一声爆和,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被人扔了出來,好巧不巧,正好砸在那个大胖子前面,吓得他往后一躲,妈呀,正好踩到自己的脚上,疼死了!这就叫做现世报吗。
柳烟柔哎呀一声,抱着脚跳了起來,胖子又被吓了一跳,大喊着对不起仓皇而逃,可真行,这么大的个子,胆子却小成那样,我也沒说过要怎么样啊,他干嘛像见了鬼一样的跑掉啊!心里犯着嘀咕,那个脏兮兮的小孩趴在地上,大概是摔疼了吧,他呲牙咧嘴,眼睛里,却是这么小的孩子不该有的眼神,,怨恨,愤怒,隐忍,求生,那是狼一样的眼神,柳烟柔顿时觉得毛骨悚然,这样的孩子,她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是得罪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