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苟金蛋的话,高青低头沉思起来:即使面临生死存亡的境地,刘掌柜也没有将秦劲松父子和自家的下落说出来,这是为什么呢?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就冲这一点,她也一定要把刘掌柜他们救出来!
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苟金蛋:“看你说得无比详尽,那来福现在跟你的关系处得不错啊!”
苟金蛋“嘿嘿”一笑:“他把我当成了跟他一样苦命的人,现在跟我称兄道弟的,还直嚷着要跟我结拜呢!”
高青闻言,眼睛一亮:“哦?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明天下午你继续去找他,就说你主子对你今天办的事很不满意,回来后重重地惩罚了一番。总之说得越惨越好,尽量从他嘴里多打听一些仇荣的事,以图后用。”
苟金蛋点点头,面上一整,神情严肃许多:“不过我从他嘴里得知,若是他等的人在三天后还不出现,刘掌柜他们恐怕凶多吉少!这该怎么办呢?”
高青狡黠一笑:“这就要看你在这三天里能跟他交好到何种地步啰?如果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掌柜三人自会安然脱险;如果不能,那就只好用点非常手段啦!”
苟金蛋眼珠一转:“这样啊,嘿嘿,那可是我的长项,青儿妹妹就瞧好吧!”
高青立马横眉冷对:“是菁弟,下次可别再忘了,不然的话我就让苏忠哥给你灌猪下水!”
苟金蛋缩缩脖子,一脸惊恐状,跑得比兔子还快:“知道啦!决不再犯,菁儿弟弟!”
高青好笑得转头看向苏忠:“这三天苏忠哥哥就装作买人的样子,去市场暗中看着刘掌柜他们,若情况不对。就马上回来告诉我。”
苏忠郑重地答应道:“嗯,我会的!”
接下来的三天,高青没有再去奴隶市场,而是跟着高大山、高大成去看铺子、看房子。她并没有将刘掌柜的事告诉给高大山,因为说了于事无补,还会让高大山跟着担心。她想等她将刘掌柜他们救出来后再说吧!
三天里,苟金蛋每天下午都会去找来福,边喝着好酒吃着好菜,边互相抱怨一番,来福跟他的“感情”也是呈直线上升。
仇荣的个人信息也源源不断地流入高青的耳朵。他性情暴虐。喜怒无常,若有怒火无处发泄时,就会拿贴身伺候的人打骂。重则性命堪忧,轻则体无完肤或伤重致残。以前的几任小厮,有好几个都是因此而掉了性命。他还好赌、好色,欺男霸女是无所不用其极。心胸狭窄,刚愎自用。最喜欢玩的就是“折磨人”的游戏。
不光这些,同时高青也知道了仇荣之所以会到上延镇来,正是为了知味居的辣椒酱和蕃茄酱。本来高青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好手段、好算计,却没想到在他仇荣的字典里,“抢”就是最好的办法。高青知道后心里冷笑,看来她还真是高估了仇荣。不过。这件事应该跟夏老爷说一声,必须做好防范才是!
苟金蛋同来福的关系越来越好,于是三天后。在刘掌柜等人生死存亡之际,他和来福对饮时说道:“来福哥,今日你就可以交差了吧?来,兄弟祝哥哥终于脱离‘苦海’,干一杯!”
来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交差?老子这算什么交差?正主没出现,弄死这么几个小虾米有屁用!唉。哥哥我还得回去受罚呢!”
苟金蛋“啊”了一声:“这,这也怪不到哥哥身上吧?”
“公子可不管这些。唉,谁让咱们是下人呢?生死不由己呀!”
苟金蛋故作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跟着长叹一声,看看来福,又看看刘掌柜三人,欲言又止。
来福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纳闷地说道:“怎么?弟弟有什么话难以启齿吗?没关系,直说就是,哥哥我绝不会见责的。”
苟金蛋犹豫了半晌,才像是破釜沉舟般地说道:“好,谁让咱俩是好兄弟呢?为了哥哥,弟弟就斗胆了!说句心里话,我觉得哥哥的主子做事有些让人看不上眼!我主子经常跟我说,让人死是最简单的,但要让人生不如死可就难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