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吃吗?”
“没事,你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柳溢歌吃了个汤饱饭足,才皱着脸说:“啊呀,我肚子好痛,啊呀,大……大哥,你到底……到底干了什么,啊!”
啪的一下倒在了桌上。
柳满歌慢慢的站起来,突然放声大笑。他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终于了结了柳溢歌,他的此生大仇。“既生满歌,这世间又何必添个溢歌,溢歌你一路走好吧。”
柳满歌发现自己又能唱快乐的歌了,他一路哼着小调,仿佛死的人与自己无关。溢歌已死,从此世间再无阻路之人矣。柳满歌泡在浴桶里,让温热的水蒸腾着自己。拿过刀子,举在眼前看着,然后慢慢的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划上一道,鲜红的血迹顺着手臂流下来,就像一朵朵绽放的红玫瑰,开的越绚烂,就越接近死亡,这样,他的罪孽便两清了。
柳满歌头倚在浴桶边沿,从此都了了。嘴角挂着笑,开始了他的下一个平静。下一次,投胎可不要再遇上溢歌,都是溢歌让他变坏了,好讨厌。
而在客厅,柳溢歌抬起头。脸上竟是失望,大哥果然想对她下毒手,不过大哥若是看到她还活着,会不会也很失望呢?
想拿毒酒来解决自己,难道她就这么好骗吗?一直暗藏恨意的人会对自己友善,她怎可能没有防范之心?
就在之前她举杯之时,偷偷把酒倒在了她的袖子上,然后装作喝下去而已。她想满歌也是这样,想骗她把酒喝下去吧。
柳溢歌刚出门,就听见入画的尖叫声,“不好了,不好了!”然后一路飞奔,一遇见溢歌便叫道:“小姐,小姐,少爷,少爷自杀了。”
“自杀?”
以为杀了她,所以以死谢罪?
“奴婢看见门里流出很多血,一打开门进去看,结果,结果就发现少爷躺在浴桶里,一手垂在浴桶外,血流了一地。”
入画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事儿,一说话眼圈儿就红了,眼看着就要啪嗒啪嗒的‘下雨’,柳溢歌不惯人哭的,何况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
“这事,先去告诉母亲、父亲,大哥那里我先差人把他弄出来。”
“好。”
被柳溢歌吩咐了,入画心里虽然难过,但也只得飞了步子,去通知柳淑、轩辕氏。两人一听这个消息,皆是不信,直奔着思雨院而来。
“满歌为什么好端端的想不开?”将军君轩辕氏问柳淑,心里说不出的悲伤,他大致想着儿子是不愿意进宫,所以才想不开。只是这份数落却是不敢对柳淑说的,心中虽然有怨,可是长期的隐忍,已让他学会了审时度势,在这关键的当口,尽管心中比苦瓜还苦,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场,只是碍于柳淑在一边,只得默默吞泪。
柳淑现在未弄清情况,只是随着入画一路奔走,气都顾不得喘。一入思雨院就听见柳溢歌哭的肝肠寸断,顿时心里乱极了。
“大哥,你死的好惨哪,你为何想不开?”
柳淑一进门就见柳溢歌趴在床沿上,悲忸至极。柳满歌躺在床上,衣服已让人伺候着穿上,伤口也用布条包的整整齐齐,只是往日美丽的容颜上,多了一些苍白,温热的身体也渐渐发冷。
“满歌。”
轩辕氏再也顾虑不及,在柳溢歌的身边跪了下来,抓住儿子的手,“满歌,你怎么舍得丢下爹娘就这么去了,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
轩辕氏不敢不满,只是哀伤。可是他的话里话外,都是指责的意思,柳淑也听得出来,心里惭愧,可是毕竟高居将军之位,早就没有了那种寻常人家的性子。哪里由得轩辕氏指桑骂槐的,“你给我闭嘴,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是不想做将军君,有人等着做呢。”
于是,轩辕氏的哭声渐渐的没了。他在乎他的地位,那是他命悬一线换来的。满歌死了,他自然心痛,也只能让这份痛苦沉在心里了。他不是还有溢歌么,只要有溢歌在,谁也拿不走他的富贵荣华。
“溢歌,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