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想起一些,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身体僵硬,一动双臂就痛。因为我就这么的趴着睡了一整晚,手臂一直保持弯曲被身体压着的状态。
费了半天的劲总算坐了起来,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我又迷茫了。
这屋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桌椅没有电视,也就是没有任何家具...连那口棺材都不见了。除了厚重的黑色的门帘和窗帘,在被风吹动时还会传出一些声响外,这里...真的是空荡荡的。
昨晚发生的难道是梦吗?
应该是梦吧,否则谁会在自己家里摆放一口棺材,这里还是十四楼呢。而且,那么温柔贤良的欲水姐,不会使用灵力的欲水姐,怎么会变得那么可怕。使用的灵力泛着死气,变得冷酷而无情,比恶鬼还像恶鬼。
不...最起码在我喊她名字的时候,她放过了我。
头有点疼,脑子很乱...啊!
我抬起头,并不顾身体不适站了起来,认真的环顾了下四周。
没有...怎么会没有...苟心儿哪去了?
这屋里还有两个房间,两个卫生间,我统统都找了一遍。
房间里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连最起码的床啊都没看见,卫生间更是干净得要命。
而我也没在这些地方找到苟心儿,我还试着大叫了几声,没有回应。
是梦,一定是梦,我现在回应灵社的话,一定会看到苟心儿就在那里等着我,还会吵着要我娶她做老婆。
一路上头昏脑涨的,后脑勺的地方隐隐作痛,稍微碰一下都痛。昨晚记忆终止前,就是自己被棺材盖打到墙上,后脑就是刚好撞在墙上的。
越想就越头痛,心里就越不安。好不容易赶回应灵社,跌跌撞撞的到了地下酒馆,下意识的就先趴在吧台前。
可是抬头,吧台里除了调酒师大哥伊修外,没有司马欲水的身影。
一时间,我望着吧台里司马欲水经常站的那个位置发起呆来。
“小笔弟弟,在想什么呢?”
肩膀一沉,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葛纷扰没得到我的回应就继续调侃着:“昨晚把心儿带出去就没把人家带回来,说,把人家怎么了?小心我告诉老苟去,让他打断你的双腿,看你丫的还敢不敢欺负良家少鬼...”
我心里一凉...纷扰这话里的意思是,苟心儿没有回来?
“喂,小笔弟弟?”还是没得到我回应,葛纷扰觉得奇怪的把我掰向她,随之漂亮的眉皱了皱,“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心儿她真的没有回来吗?”
葛纷扰愣了下:“没有啊,我今天还没看到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头更疼了,身子一虚几乎站不住的要往后倒,靠着手指紧紧的掰着吧台。
“喂,你脸色真的很不好看,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结果一个晕眩袭来,再站不住的往旁倾斜。
有人接住了我,我掀开眼帘一看...是黑笠。
这女人穿的衣服就跟铠甲一样,厚且硬,明明是被她扶住,却感觉自己头撞得更晕。
她只将手往我手腕上一搭,我看她冷然的面孔变得更煞气十足:“是尸毒。”
“尸毒?”葛纷扰也低声叫了声,“小笔,你怎么会沾上尸毒的?”
原来我觉得浑身不对劲,除了头被撞伤外还中了尸毒。
可现在脑子发胀随时会昏掉的情况下,我怎么解释得了。仅剩的一点清醒,只知道抓着不知道谁的手,奋力的把心里最担心的话说出来:“欲水姐...心儿...找到她们,拜...拜托...”
眼前一黑,脑子跟着停止了运作。
......
又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总算感觉整个人是真的清醒了不少。至少脑子没那么涨也没那么痛,思维也比较能转得动,力气也恢复不少。
是在应灵社的休息室里,艾叶趴在床边睡着。
我试着起身,结果把她吵醒了。
她的双眼发红,估计守着我很久没睡了,但是看到我醒来很开心:“窦子你醒了,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