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士昭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瞄上了自己他正为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恼火他断乎沒想到当年自己拼着和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老娘闹翻也要娶进门继室胡氏竟然是个恬不知耻的淫奔之人
他不由怀疑自己那个才两个月大的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疑心生暗鬼既有了这个念头便觉得那孩子横看也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
而内宅中自从胡氏一死她的陪房自然也被袁士昭都发卖了诸事无人打理乱成一团
服侍小少爷的奶娘、丫鬟们见老爷不待见少爷也都懒散起來偏那孩子前几日受了风寒一直都沒好这些近身服侍的人又属于照料病情一日日加重等到袁士昭发现的时候那孩子以经病得快要死了
袁士昭大怒重责了那些下人
奶娘不服阴阳怪气地道:“老爷您莫要错疼了他人的孩子”
这奶娘葛氏只有二十三岁生的杏眼桃腮很有几分姿色她又一心想攀高枝所以打扮的也是花枝招展跟袁士昭相对未语先笑眼角眉梢都是风情
袁士昭心中痒痒的他这几日独宿享受惯了温柔乡怎耐得住孤枕寂寞便有几分意动道:“依你如何”
葛氏便道:“不如老爷滴血认亲”
袁士昭无有不应命人准备好了应用之物先自己用针刺破中指滴了一滴血
葛氏自告奋勇拿了钢针用力扎破小少爷娇嫩的手指痛得那孩子哇哇大哭很快嗓子都哑了
袁士昭不为所动心中却已认定这孩子不是自己的
谁知那两滴血慢慢融合到一起密不可分
袁士昭大惊失色葛氏的脸都白了
袁士昭绮念顿消抬起一脚蹬在葛氏心口上破口大骂:“你这恶毒妇人”扑过去看自己的儿子时那孩子先前一阵大哭气息哽住背过气去脸都青紫起來
他从无照料孩子的经验不免手忙脚乱
葛氏忍着心口疼跪爬过去伸出双手:“老爷交给奴婢……”
袁士昭面色狰狞紧紧抱住孩子咬着牙又是一脚狠狠蹬出:“你这恶毒妇人还想亲手杀了我的儿子不成”
葛氏后脑撞在青石地板上摔得头破血流登时晕了过去
丫鬟婆子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袁士昭看也沒看那妇人一眼低头去看怀里的儿子却见那孩子脸上浮现一层死气他颤抖着伸出手放在孩子小小的鼻子前却感觉不到一丝呼吸又把襁褓解开探了探心窝半点跳动也无那小小的身子慢慢冷了下來
“啊”他仰天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角沁出泪來
这是他的亲骨肉啊
“來人”他状若疯狂跳着脚大骂“把这些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全都卖了全都卖进窑子里去”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磕头磕的崩崩响不过片刻人人额头都青肿一片有的还皮破血流
袁士昭丝毫不为所动
如狼似虎的仆人冲进來把这些女人全都拖了出去这些女人哭喊求饶家里的男男女女也都过來讨饶求情
袁宅里好一阵鸡飞狗跳
一个月钱还敲锣打鼓给儿子办满月时隔一个月却又给儿子办起了丧事
袁士昭都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好容易平静下來下人來报自己要变卖的那些田庄和不盈利的铺子被人压得价钱极低即便是卖了也不够几个月的花销他登时跳了起來:“是谁不知道老爷是锦城名流不成竟敢这样欺行霸市去拿着我的名帖去见知州大人我们告他”
“老爷”來回事的人苦着脸道“人家是合理买卖别家都不肯买他们才说自己出不起大价钱的咱们若不卖……那两处田庄已经连续两年歉收佃户们都交不起租;那几个铺子也都亏损的厉害留着只能赔钱……”
袁士昭额上青筋直蹦瞪圆了眼睛:“放屁把价钱压得这么低还是公平买卖”
那人吓得抖衣而站不敢再说了
袁士昭倒背着双手在厅堂里转了两圈最后一咬牙:“罢了便宜他们了卖了你再看看家里还有那些铺子和田庄能卖都变卖了折合成现银大不了老爷我不在锦城呆了”
那人小声嘀咕道:“老爷手里的铺子几乎沒有盈利的最好的几间也只是盈亏持平而已倒是乡下老太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