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那么多,不过是忧心我再与那修罗尊主牵扯不清,会动摇月境根基。”沉月垂下眼眸,摇头笑得无奈:“一念成魔,一朝入佛,所谓魔物只是顷刻间的意念,与地理位置又有何干?保不齐我月境在什么不计的年岁里也是块养魔生鬼的腌臢之地。叔叔又何必不经证实就先把人盖上个魔物的章,如果是为断我什么不该生的念想,那叔叔大可不必,我素来最怕麻烦,本就是拒了与他往来的,只想在我那蓝荧草原中闲散过日子,既已知元系相悖必不相容,决计不会为了一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相处月余的人搭上好不容易重生的性命,在凡地时确有一瞬想过不顾一切同他去,但那也不过是当下臆想,到如今那念头早已一分不剩。”
“若真是如此,再好不过。只是那修罗尊主个性乖张,行事无个章法,叔叔更忧他会来纠缠于你,你心性未定,届时难保不会再……”
沉月笑出声打断了统御的话:“身为一界之尊,若他真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已然紧绷的局势来天神境纠缠,如此不知轻重,胸无大局的对立者,叔叔当高兴才是。”
“你……”统御大帝眉头一紧,她怎会说出如此凉薄之话,三界素来和平共处,怎到了她嘴里好似巴不得起纷争一般,难道……
看统御大帝欲言又止,沉月不想继续无果的假设,于是绕回最开始的话题:“我原以为叔叔命施微将我带来紫陵台,是因我打伤西境信使之事,要问责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