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金风玉露结良缘,不成想一段佳话垂青史。”
“一日相思一日深,生不同衾死同穴!”
回去的路上魏如斯突然驻足然后望着身后的彩月,一脸惊讶。
“彩月,这前面是有人唱曲儿么,这词听着这么耳熟?”
“娘娘,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这本是下人们休息的地方,宫里枯燥,闲暇之余太监们也会学些戏曲,据说今年新晋丝乐房的人都是宫里的老人呢。”
彩月望着前面的方向,那不就是内务府么,整个皇宫啊,就数内务府的太监最多,因为内务府的事情多,人手少了根本忙活不过来,当然也有闲着的时候。
“走吧,过去看看,不要惊动了他们。”魏如斯心想若是知道自己过去了,他们难免不胆怯,岂不是浪费了曲子,还不如这样悄悄跟过去来的自然一些。
“诺!”彩月乖巧的点了点头,缓缓的朝着内务府方向走去,还没有走进近,魏如斯就已经被这曲里的词深深吸引了去,眼睛也跟着红润起来。
此处离内务府应该还有些距离吧,向来这两人也是担心被别人看了去,所以才在此处,而且又下着雪,天气这么冷,倒是为难了他们的这份雅兴呢。
两个身着素白绸缎的太监在雪中翩翩起舞,歌词情真意切,眉头紧锁,仿若那词中之人就是自己一般,倒是有了几分唱曲儿大家的风范。
开嗓之后,魏如斯更是惊掉了下巴。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仿若自己行走在画中一般。
“不见梁兄啊见坟碑,呼天抢地哭哀啕。”
“楼台一别成千古,人世无缘同到老。”
“实指望天从人愿成佳偶,谁知晓喜鹊未叫乌鸦叫;实指望你笙箫管笛来迎娶,谁知晓未到银河就断鹊桥。”
“实指望大红花轿到你家,谁知晓白衣素服来祭悼!梁兄啊,不能同生求同死,天若有情天亦老。”
魏如斯静静的听着两个太监的对唱,泪流满面,他们声情并茂,肢体语言表达丰富,将梁祝的悲伤演绎得淋漓精致。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好,竟是些惹人落泪的混帐东西。”彩月也听得泪流无声,这好好的散步,倒被他们平白无故的骗去了好些眼泪。
“如妃娘娘万福金安。”彩月的声音不小,自然是打扰了自我沉醉的两个小太监,急忙转身跪在魏如斯的身前,吓得不轻。
“你们唱的可是梁祝?”
“回娘娘的话,正是梁祝。”两个小太监也不敢抬头,只是轻轻的回答着,倒是彩月蹲下身子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其中一个小太监生得唇红齿白的,像极了女子。
“为何会突然之间唱起了梁祝,如此悲伤的曲子,学来不好。”
魏如斯示意彩月给她搬来凳子,坐在上面,今日身子还算争气,这两人既然让自己给遇上了,就是缘分,就多过问几句吧。
“娘娘,这上面凉,又落了雪,不能久坐。”
“本宫知道,你们也起来吧,这样子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多大的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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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谢娘娘!”小太监站起身子,魏如斯看着两人,心里瞬间明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有太监生得这般唇红齿白,惹人怜爱的。”魏如斯本是打趣,却将那太监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另一个也急忙跟着跪下。
“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你难道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般惧怕?”魏如斯一开始并未在意,不成想竟然问出了一桩成年往事来。
“娘娘明鉴,我们两人自小便是亲梅竹马,长大后更是爱得难分难舍,不成想奴婢被选进宫里做了婢女,而他痴心不改,竟然横下心思也进宫来做了太监,今日突然相遇,奴婢是在觉得愧对于他,若不是因为自己也何至于断了断了子孙薄,这才唱起了梁祝。”
“额,能有这种境界,想来你们的父母更加优秀吧。”
魏如斯没有看他们两人,这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自己不过是个被冷落的妃子,雪妃又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