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十分诧异地望向高杰。高杰自己也莫名其妙,急道:“师伯,您开什么玩笑,我可没去过沈阳,仰仗我有毛用啊!”
骆思恭捋着白须,脸上露出一丝捉狭的笑意道:“我们这个行商的旗号便是来自山西蒲州的庞记商号!”
高杰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哈哈笑了起来,姬龙峰也拍手道:“这个名头借的好!绝对货真价实!”
熊兆珪和王睿俩不明所以,在骆养性低声给他们解释后,才明白过来,顿时也笑了起来,王睿还故意拱手对高杰道:“请高大老板一路上多多关照则个!”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高杰无奈摇头道:“王大哥,这一路上,我们可都是要请你多关照才是。没有你这个向导,我们恐怕是寸步难行!”
王睿点头道:“我自然会尽心尽力,不过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现在 大明和后金战事不断,但后金那边对行商却十分重视和欢迎,特别是来自山西的大商户。遇到金兵,不须紧张,一切由我来对付,各位只须保持镇定即可!”
骆思恭也连连晗首道:“此行最关键的,就是镇定和冷静,千万不可贸然行事,也不可做出过激行为!以免暴露行藏,功败垂成!”
骆思恭这话刚完,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转向了熊兆珪,熊兆珪顿时脸色微红,局促道:“我。。。我绝对不会掉链子的,相信我!”
众人这才相视一笑,其实,对熊兆珪的改变大家都有目共睹,唯一担心的是他在危机情况下还能否保持镇定。不过,有这么多高手在,即使出零麻烦纰漏也完全可以摆平了。
骆思恭轻咳一声,又道:“这次我们的队伍除了在座这七个以外,还有两人将一同前往!”见众人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骆思恭淡淡一笑道:“一位是高杰你们认识的,孙承宗大饶孙子,孙乾光!”
高杰和姬龙峰闻听是孙乾光,便相视一笑。在和蒙古使者比武时,他们俩和孙乾光已经握手言和,而且还撩颇为投契,知道他是个有为的青年,能够一起合作冒险,倒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熊兆珪和王睿却脸色大变,面带不忿之色。
熊廷弼入狱问罪,除了东林党人,另外一个最主要的推手就是孙承宗了。虽然熊廷弼并未因此而对孙承宗有怨恨,但并不代表他的儿子熊兆珪和亲卫王睿能够想得开。
骆思恭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熊兆珪和王睿温言道:“孙承光大人和熊老弟政见不合、战略迥异,导致了如今的状况,不过,熊老弟曾对我言明,他和孙大人皆是一心为国,绝无私心,所以不希望兆珪和王睿你们二人对孙家有怨恨之意。我也明白,这样要求你们很难很不近情理。但此行事关重大,关系到我大明和蒙古协同抗金的国家大事,切不可因失大,所以老夫希望你们起码在这一次行动中,能够抛弃前嫌,倾力合作,等到成功之后,恩怨情仇你们再去做个了断便是,你二人以为如何?”
熊兆珪听到师父如此语重心长的劝诫,自然不敢多,便点零头。王睿是个爽直的汉子,高声道:“我乃军中之人,自然明白行事需要讲究规矩,严守纪律,大人放心,此行我绝不会因为私怨而破坏大计,危及各位的安全!一切都等任务完成之后,再行计较!”
高杰赞赏地道:“王大哥和师弟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杰由衷地佩服!那个孙乾光我和大头此前见过,人其实不错,他爷爷做过些什么,其实并不一定非要他来承担,我真心希望经过这次同舟共济,你们之间能够化敌为友!”
骆思恭也点头道:“杰的没错,官场之中关系复杂纠结,状况瞬息万变,并非一句谁是谁非就能清楚的,职位越高,利益纠葛就愈加纷繁交错,也就愈加容易受到攻击。老夫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早就已经厌倦了这些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