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到茶庄,还没等茶水上来,便已在躺椅上鼾声大作地睡着了。换做其他茶庄,此人这般粗鲁无礼的行为是会被制止的,但“清流”茶庄的掌柜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特意将炉火撩得更旺,并吩咐二细心地为那人盖上『毛』毯。
这一切,看似奇怪,实则平常。因为“清流”茶庄三年前便成为了闻香教的产业,专门作为监视菩提寺的据点。而此刻宿醉未醒,鼾声大作的那个六旬老头,正是王好贤的二护法刘春。
实话,三年过去了,刘春也不相信二公子还会有心争夺教权,总觉得三公子是在杞人忧。但他又深知,三公子是个谨慎的人,更是个自负、多疑的人,他的决定是不容违抗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刘春每日都会来到“清流”茶庄,在这里耗去一日的时光。
昨日夜里,他在滦州城的“闻香院”醉生梦死,喝了太多的酒,醉得不行,但依旧在清晨醒来,赶到了“清流”茶庄。他虽然好酒,但更清楚明白,能位列三公子身边四大护法之一,在教内可谓位高权重,实属不易,绝不可因为渎职而毁了大好前程。
所以,他即使宿醉未醒,也一定要坚持赶来这里,守在这里,睡在这里。
昏昏沉沉刚进入梦乡,刘春就被唤醒了。瞌睡被打搅是很难受、很烦躁的,所以刘春很生气。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生气,就会越冷静,那么得罪他的人就要倒大霉!
见刘春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清冷,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模样,从寺庙后跑来禀报的香主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深知,如果不出一个令二护法满意的理由,那么他定会落得一个很惨的下场。
所以,他毫不犹豫,张口便道:“后。。。后面来人了!”
刘春微微眯起的双眼骤然睁大,腾地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毛』毯也被掀到霖上。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没有喝,直接将已经冷却的茶水浇在脸上,目的是使得自己更加清醒。然后,他伸手拍了拍犹自心有余悸的香主,温言道:“做得好!走!”罢,便冲出了茶庄。
那位香主这才确定二护法没有迁怒于己,顾不得喘口气,赶紧跟着刘春向菩提寺后赶去。
高杰和王睿轻而易举的翻越菩提寺后院的高墙,进入了寺内。
王睿轻声道:“咱们就这样进来了?”
高杰耸耸肩道:“否则呢?”
王睿道:“你就没看到上坡上那两个人?”
高杰点头:“很难看不到,不是吗?”
王睿道:“那么。。。”
高杰道:“怎么?”
王睿忍不住道:“你装傻是吧?!莫非你看不出那两个人有问题?!”
高杰轻笑道:“好啦,我错了!二哥莫生气,你的没错,那两人自然有问题!”
王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到:“那咱们为何不先解决了他们再进来?”
高杰摇头道:“不必!也许这样会更好!”
王睿不明白,还待再问,高杰已经当先而行,踏进了后院里的后殿之郑
这座后殿,桨韦陀殿”,是菩提寺内除了正殿之外最大的佛殿。
菩提寺在北方闻名遐迩,除了其占地广阔、建造恢弘大气之外,还因为其正殿中供有一尊两米半高铜铸的千手千眼佛,令人叹为观止。
而高杰进入的这座“韦陀殿”,名声也自不,全是源自他此刻正面对着的一座韦陀塑像。这座塑像高约一米五,由名贵楠木雕成,韦陀佛相貌狰狞,栩栩如生,手持金刚杵,一副『荡』尽下妖魔之势。
仰望这尊佛像,高杰和王睿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躬身合十,行了三礼。
随后,高杰在殿中四下转了转,发现搭香烛和香火都颇少,仿佛很久没有香客前来了似的。而且大殿空旷寂静,见不到一个僧人。
两人这感奇怪,忽听有人缓缓道:“你们是何人?如何来到簇?”
高杰转头一瞧,就见一个六旬老僧,手中握着一个扫帚,正站在殿外的石阶上警惕地看着他们。
高杰连忙出殿,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