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承恩殿内,自从太常乐人司云中入宫,太子便喜欢在殿内饮酒作乐,脚疾也严重了许多,出入都有些不便了,不过,对政事不曾搁下,但人显得有一些玩物了。/p
起初李世民并没有在意,但太子左庶子张玄素多次柬言,也使得李世民有些不满了,多次训诫不说,还命其门下多位佐臣多柬,至此,太子门下于志宁、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诸人对太子是事事直言上柬,使得太子也是一阵恼火。/p
太子在东宫不过盖个房子,于志宁便上疏批评他过于奢华;对于太子的玩乐,于志宁更是上书批评他,甚至将他比作秦二世。相比之下孔颖达更是激烈,他只要觉得李承乾一有不对的地方就立马犯颜直谏,太子的乳母遂安夫人曾劝说过孔颖达,认为太子年龄既长,不宜总是当着面痛加批评指责,而孔颖达却表示我这样做“死无所恨”,结果是“谏诤逾切,承乾不能纳”。/p
至于张玄素,那更是无时无刻不谏,言语之急切恨不得李承乾立刻听他的,对于这几个大臣,太子已是忍无可忍,本就比较极端的他,性子也变得暴躁、易怒起来。/p
有些恼火的李承乾叛逆之心大起,私引突厥群竖入宫,再次惹来于志宁的上书。虽然李承乾因为害怕李世民知晓而只敢偷偷地暗着来,然而坐拥宗密院的李世民,自己的儿子究竟在做些什么,他心里自然一清二楚。于是下令让李百药等人侍讲于弘教殿,并嘱咐杜正伦要时时规劝太子注意言行。/p
结果杜正伦在几次规劝无效后,便把李世民的话告诉了李承乾,李承乾一怒之下抗表闻奏,李世民知道后,对此十分不满,质问杜正伦“何故漏泄我语?”杜正伦无言以对,于是被贬为谷州刺史,又左授交州都督,如此李世民觉太子年长,有了自己的心思,也不该管教如此严谨了,便让诸位臣子收敛其言,要对太子多有恭敬,这才使得李承乾得以缓和,不再做过激之事。/p
冬月刚过,李世民心想太子成事,想给他一个机会,便幸驾洛阳,命太子监国,尚书右仆射高士廉摄太子少师。庚子,唐太宗又命三品以上官员的嫡子皆出仕东宫。如此,对于李世民的信任,太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所以又重整大权,以社稷之重,重新收回了玩物的心,井井有条的处理着政事,将政事办的极为漂亮,对太子作为,文武百官皆是称赞,坊间也传言太子办政功允,是为贤明,如此,多位佐臣才有所收敛,但是却到处宣扬自己辅政有功,太子内心的隐恨也越发埋藏至深。/p
李治与李泰倒是乐得清闲,太子监国期间,两位嫡皇子的门臣也不得不以太子为尊,政事上晋王魏王就少了很多的话语权,对此李治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整日在宫中作乐,但李泰却不这样认为,他看太子势大,到处寻找太子的错处,想要用来制衡太子。/p
承庆殿阴德妃处,阴德妃整日在殿内处理宫务,韦贵妃与燕贤妃最近也处事低调,三者不和也不曾见过面,此刻阴德妃对着宫人说道:“李泰哪边的人在近前办事得力,等李世民从东都回来前,命其将太子的事情告诉李泰,等他回来,好好看看他的儿子是何等嘴脸。”/p
一旁的女官应允,随即问道:“晋王那边可需要其他安排。”阴德妃闻言说道:“一个嫡三子,不必太过费心,有一人留在他身边,最后可派上用场就足够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让太子身败名裂,好助佑郎成事,你去告诉太常寺的人,说本宫想秘见司云中,让其安排。”女官说道:“是,奴婢现在就去办。”/p
李治殿内,玄策在李治耳边说起:“方才士可带话过来,说詹天成经常传书信于宫外。”李治闻言:“这詹天成难不成真是关陇公族的人?但是如今我整日不得政要,他传书信到宫外有何用处,可曾截下书信?”玄策回答道:“不曾,他每日的书信走的都是暗道,职休之时总是去永安门交给私腿子,若将这私腿子拿下的话卑职害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办,令人跟踪,发现这私腿子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