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被抓了!这个废物,连三天都撑不住就被发现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荣王一把将手中的茶碗朝着地上狠狠掷去,这个蠢货,除了有跟他抢女人的能耐,一轮到正经事连躲都不会,真是要坏他大事。/p
“王爷,皇上那边刺杀失败,金玉阁不接这任务,看来想要在皇上回宫前铲除他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张大人忧心忡忡地说道,“况且以北直王的『性』格,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计划全盘托出,到时候我们可真就危险了。”/p
“张大人,何必危言耸听呢?皇上就算是要对我们发难,我们也有兵,怕他做什么?”梁九眯着眼凉凉讽了几句,扭头朝着荣王一躬,“王爷,依小臣愚见,与其等皇上回了宫,班齐人马对我们问罪,还不如我们提前来个釜底抽薪,直接反了,化被动为主动,这样胜算不是更大?”/p
闻言,荣王粗粗的眉『毛』微挑,眸『色』越深。/p
张大人一见荣王似真是在考虑这对策,狠狠地瞪了一眼梁九,急急低吼道:“梁大人怕是在豪宅里待得太久了,都没去过咱们的工坊吧。如今我们粮草未齐,士兵也没有经过完整的『操』练,上阵杀敌无疑就是去送命。金库钥匙尚不知所踪,意味着我们根本就没有僵持对战的资本,这样根本就是背水一战,如果失败了,便再无后继之力!”/p
荣王的眉『毛』皱得更紧了,看着底下的两人越吵越凶,他心底更是烦躁不堪。/p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就无法抗拒权势对他的诱『惑』。/p
王爷——这个名头他可不稀罕!/p
“行啦!就依着梁九的法子吧,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要是怕死那就不配当我荣王的兵。事不宜迟,只要皇上一踏入皇城,本王就亲自率兵围城,界时再联合柳丞相来个里应外合,苍善他就是再厉害也『插』翅难飞。”/p
“王爷!不可啊!这——”/p
不等张大人说完,荣王便一脚踹翻了跟前的红木雕桌,重重地摔在地上,断了一个脚。/p
“本王决议已定,谁再敢多嘴,便是与本王做对,下场尤如此桌!”/p
说完,他一甩衣袖,离了书房,眼里脑里看着想着都是自己坐上了龙椅后的风光无限。/p
这该如何是好啊!张大人心里是叫苦不迭,打一场胜仗,最基本的前期准备都没有,他是一分胜利的希望都看不到。/p
“梁大人,王爷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何你要出这样的馊主意?”/p
哼,好处?不打仗,哪有他的好处拿?/p
“张大人,小臣如何敢有私心,无非也是为了皇上好,这样的关头不主动出击,难道要坐以待毙?再说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也不是咱们荣王这样身份该做的事。您啊,老了就不要再啰啰嗦嗦废话了,我可还等着您拟了文书好去安排事呢。毕竟,我可是做实事的,不像某些人,拿了俸禄却不能伪军分忧。”/p
此时,张大人已是心灰意冷,之前站在同一阵营的同僚都走了,如今只剩他一个,王爷又听信小人谗言,他已是独臂难支。/p
这个梁九想的就是趁『乱』好往自己的腰包里捞钱,大家都各怀鬼胎,他是真的累了。/p
“罢了罢了,老臣,是真的老了。”/p
眼中涌上一股热意,拿起桌上的狼毫,寥寥几笔就拟好了折子。/p
“拿去吧,梁九,你赢了。”/p
说完,他扭头出了房门,直到离开荣王府,都没回头看一眼。/p
如今的金碧辉煌不过是狗皮膏『药』下的疮疖,早就腐烂流脓,就连王爷都觉得他在跟前碍眼,他又何必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做一件无望的事?少不得还要背上千古的骂名。/p
想通了,便再无留恋,回家后盯着家眷收拾衣物,准备告老还乡了。/p
这头,苍善拿着暗卫送上来的消息,冷笑一声。/p
“呵。”/p
朕的这两个皇弟啊,真是连造反都不会,这样的脑袋,说他们谋逆,之前还真是抬举他们了。/p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