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啊，不是说了？”/p
“放你娘的鬼屁，我看你是阎王还差不多，要么就是山大王。”/p
“我还真是。”/p
颜海不知道她说的真是指的是山大王还是阎王，只能骂了一句“王八蛋”。/p
坐着烤火的时候，颜海忽然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p
变幻出来的人影，分明就是个女的啊！/p
宁昭道：“可男可女，忽男忽女。”/p
“放屁，”颜海瞪她一眼，道：“你嘴里能有一句正经话吗？”/p
宁昭道：“严格来说，刚才我说的就是正经话，不严格来说，我是女的，天地之间，孕育神物，第一个必定是女的。”/p
颜海道：“为什么？”/p
这跟他的认知不符，所有传说之中不论是开天辟地还是射日，都是男的。/p
连宁昭不要脸的说自己是神都忘记反驳了。/p
宁昭道：“是为了造物和孕育。”/p
颜海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接着道：“那个戏班子怎么回事？”/p
宁昭难得的夸了他一句：“做的不错，把你两的命给保住了，要是你们魂魄脱体跟着去了，我就真的要去阴曹地府捞你们了。”/p
“就是！”颜海眯着眼睛道：“多亏我聪明，一看情形不对，就往外......虽然没跑的掉，总算是把命保住了！”/p
胡大痣感激涕零道：“多亏了颜少爷。”/p
颜海要是有尾巴，现在都翘到天上去了。/p
过了片刻，他才想起来问宁昭：“那座山怎么回事？还有那一条大蛇？”/p
宁昭道：“你们被带到阴山去了，平常看到的应该是这样。”/p
她伸手指了指前面。/p
皑皑大雪封住的大山，没有大蛇，也没有鬼魂，只有一眼看不到头的山脉，和大雪缝隙中露出来的一丝绿意。/p
山里面偶尔有动静，不知道是什么虫兽弄出来的。/p
看着十分亲切。/p
颜海松了口气，道：“宁昭，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来的时候不能走鬼道，回去的时候能不能走鬼道啊？”/p
“不行，”宁昭叹了口气，道：“鬼道太远了你们会丢在里面，还是走吧。”/p
颜海和胡大痣同时哀嚎一声。/p
等回到镇子里的时候，镇子里已经是一片哭声。/p
晚上去看戏的人全死了，而那个唱戏的戏班子，早就已经被雪埋了。/p
宁昭领着颜海和胡大痣出了镇子，沉默的走了半晌，忽然道：“我走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时候要是多看一下，你们两个也不至于被吓这么一场了，我也不至于少呆了两天。”/p
颜海听着，忽然道：“宁昭，我觉得你少了点东西。”/p
宁昭道：“什么东西？”/p
“心，少了一颗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