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个小喽啰拿着枪,指着郉空和簟秋,将他们也赶到人堆处“有什么值钱的趁早拿出来!”
他倒眼尖一眼就看到郉空碗上的手表,一把抓过郉空的手腕,就要摘。“哎?你们干啥!”郉空假意肯给,与他撕扯在一处,推搡着就离开了人堆。
其他几个喽啰见这边打起来了,也都端着枪过来帮忙,把郉空团团围住。
郉空边往香案近前挪,边心内数着,除了那香案上的胡子头儿,其他的小喽啰都朝她聚了过来,一个闪身避开挥过来的枪托,随手拽出后腰的手枪,顶在身后胡子头的身上。
“来,开枪啊!”郉空对这群乌合之众扬扬下巴,拉开手枪保险。
“别别别,你是哪条道上的兄弟,有话好说。”胡子头儿看着自己颈前的手枪,从香案上出溜了下来。
“枪,放到地上。到那边墙根趴好,手抱头!”郉空熟练的从他手中拽下枪,别到腰后。
想当年抗日那会儿,她哪月还不这样歼灭鬼子几个小队,杀个小队长?擒贼擒王,真是屡试不爽。
喽啰们虽不甘心,但也不能不顾胡子头儿的死活,只得照办。“你们,有民兵没有?过来个。”郉空朝人堆的群众看了看,希望有人过来帮她把地上的枪收了。
不曾想,一直闭着眼打坐的年轻喇嘛,率先站了起来,坦然的向她走过来,其他僧人和信徒也随他而起,纷纷捡起地上的枪。
郉空越看眼前这个年轻喇嘛越觉得面熟,稍一分神儿,就听“呯”的一声,又是一阵混乱和尖叫。
方才的喽啰里有人藏了枪,趁着人们都走过来,朝郉空放了冷枪,而此时簟秋正急急的抱着孩子朝郉空这走。
“施主小心——。”簟秋还未反应过来呢,就被这年轻的喇嘛撞到了一旁,又是几声枪响,郉空击毙了那个喽啰。
“佛爷,活佛!”几个僧人疾呼上前,扶住中枪的喇嘛,郉空揪着胡子头儿,查看他的伤情,看样子是打到了肋骨穿了肺。
“必须马上送医院急救。”郉空将胡子头儿交给其他人,抓了把香灰捂在他的伤口上,又喊了几个青壮僧人,套了寺里的马车,用门板急急的将他抬下了山。
“我认识你。”颠簸的山路上,喇嘛朝郉空平和的一笑,气若游丝的说:“施主不记得——我,多吉喇嘛了么?”
“哎呀,我就说么。”郉空拍了下大腿“这些年了,记得,可也不敢认了!活佛你一定要挺住,别睡啊千万别睡。” [**~] .笔.
多吉活佛朝郉空招了招手,让她俯耳过来,挣扎的对郉空说:“我们,一样。我,不能去医院。”
郉空似懂非懂的瞧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活佛,说是年轻可也该有三十了,幡然明白过来,不可置信的上上下下仔细的瞅了瞅,“他”跟自己一样!
这样的枪伤,不能去医院,怎么办?郉空吸了口凉气,苏瑾应该休息在家吧。
好在离军区倒也不远,把多吉安置到自己家炕头儿,赶紧急急的去后院叫苏瑾,苏瑾才从食堂打饭回来还未及吃,见郉空手上身上都是血,怔了下,跟她去了前院。
苏瑾一眼就认出了多吉喇嘛,当即派郉空的勤务兵去医院拿器械准备着手术。郉空正忙着往警卫连打电话,命令他们到山里把那一众胡子押回来,顺便去接簟秋和孩子。
当解开多吉的僧衣时,苏瑾意外的抬眼看了看守在门口,一直挡着外面来人神色紧张的郉空。心中了然,郉空是知道的。
不禁又好奇,一个这样的活佛,又是有一段怎样不为人知的隐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