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天津解放了!”虎子本来是出去打饭的,回来见邢空踉跄的往出挪着“师长说咱们这次任务完成的好,要嘉奖你呢。”
“你看见苏军医了么?”邢空靠在门框上,喘着粗气。
“苏大夫?”虎子愣了愣“哦,给你包扎那个是苏大夫啊,我说怎么都看着眼熟,当时太乱,没注意。”
“那她现在在哪呢?”邢空焦急的皱着眉头。
虎子见邢空拉着脸,紧张的摇摇头,结巴的解释着“后来营救出来的同志,都都被政治处直接来车接走了,不知道拉哪去了,不让问。”
“哎呀”邢空出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苏瑾此时此刻站到自己面前,又能怎么样呢?
“哥,我给你打了点酒。”虎子从口袋里拎出酒壶,递给邢空,不知道劝她些什么好。
邢空拿过酒壶,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咬着牙扯出一丝感谢的笑。
天津和北京解放以后,邢空的部队奉命留在天津驻防休整,暂时不再南下了。
周向武攻城时战斗英勇,受了全军的嘉奖,升任了旅长,邢空也因这次表现不错,到他的旅当了参谋长。
49年的春天,邢空跟着部队转移,路上下了一场雨,路变得泥泞难走。
“报告参谋长,旅长说您的伤还没好,请您到后边的车上去。”周向武的通讯员骑马追上在先头部队骑马的邢空。
“不去,我坐不惯那玩意。”见部队行军速度缓慢,邢空催了几下马,疾奔着到前边察看情况。
见几辆军车陷在了泥路里不能动弹,把路塞的严严实实。
“你们哪个部分的?赶紧把车给推走,影响我们旅行军了。”虎子上前嚷嚷了几句。
“你这同志什么态度啊!我们是三十九军医院的,没看车陷泥里了么,能走我们还不走啊!”一个女战士从车上下来,胳膊上戴着十字,双手叉腰,冲着虎子喊了句。
“你们是三十九军的我怎么不认识?”虎子跳下马,不服气的挺了挺背“我们也三十九军的。”
邢空看了看阴沉的天气,身上的旧伤患处钻心的疼,心烦的边扯出酒壶边沉声说:“去,叫你们领导来。”
女战士本想再说什么,可看了看邢空,知道她是首长,一扭头转身走了。
邢空喝了两口酒,辣的皱着眉头对虎子说:“去,叫点人帮她们把车推出来吧。”
虎子别扭着爬上马,刚要请示叫哪个连队来推车,就见邢空手里的酒壶“啪”的掉到了地上,酒“咕咚咚”的淌了出来。
再看邢空,双眼直直的死死的盯着刚才那个女战士,准确的说,应该是女战士叫来的那个人。
“苏医生——。”虎子兴奋的下了马,一边捡起邢空马下的酒壶,一边扯邢空的缰绳“哥,是苏医生!”
邢空回过神,没说什么,拉过马缰绳,驳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跑到周向武的吉普车前,拉开车门,拽出周向武“这是你安排的?”
周向武坐车坐久了,困顿的打着哈欠,不明所以的看着邢空,满脸的疑问。
邢空一把甩开手里的马鞭,随手就给了周向武一拳“你干啥让她来咱么旅?”
周向武被邢空打的一个趔斜栽倒在吉普车上,也大喊着:“邢驴子,你这又抽啥疯呢?”
邢空伸手怒不可遏的指了指他,还要说什么,就觉得腰上疼的厉害,全身紧绷的立在那,不敢动了。
“驴子,驴子?”周向武见她表情不对,试探着看了看她“腰又疼了?”
邢空额头上暴着青筋,歪过头不看他。
“快去快去,叫人,参谋长腰伤又犯了。”周向武冲身边警卫员喊着。
不久,苏瑾背着药箱过来了,看了眼邢空,淡淡的说:“搭到车里去吧。”言语间听不出其他什么情绪。
“来来,你们几个把参谋长搭上车。”周向武揶揄的看了邢空一眼“告诉队伍,原地休息。”说着上了邢空的马,带着警卫员走了。
邢空被几个小警卫员塞进了吉普车后座,苏瑾也随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