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林哥怎么这么好说话,原来是想吃饭了……”何泽来插科打诨。
于是一阵大笑,赵黎识时务为俊杰,大手一挥叫开饭,我被拖住,只能带着阿青和剧组一起吃盒饭。片场里乱糟糟的,我让阿青去保姆车上,让大黄把盒饭都提了过来。
齐楚一个人坐在一边座位上,旁边是一个食盒,他吃东西也挑,剧组盒饭的菜全部扔掉,只吃点青菜叶子,配着自己带来的菜吃,他每次拍戏,只带两个菜,一个胭脂鹅肉脯,一个云南的鸡菘牛肉酱。零食只吃内蒙的风干牛羊肉和国内一个老字号的果脯。从当年我带着他满世界跑通告时就是这样了。
他连吃东西都是这样专情,何况是对于爱人。
吃饭吃到一半,车外面有人敲门,我拉开门看,原来是程可。
她可能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哭过,眼角红红的,身上还穿着那身蓝纱衣,外面披着个外套,端着盒饭站在车外面。
阿青站了起来。
“林哥,你在吃饭啊……”
现在是中午休息,我不吃饭我呆在车里干什么,和齐楚车震吗?
“嗯,在吃,你吃得惯这口味么?”程可是四川人,出美女的地方。
“还好。”她吸了吸鼻子:“今天谢谢林哥了……”
“哪里哪里,小事而已,我就是想带齐楚吃中饭了。”
她又站了一会,和我闲话两句,吸了吸鼻子:“那林哥,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我叫住她。
她抬起眼睛看着我。
我拍了拍她的头:“别记恨赵黎,他是个这样的脾气,发过火就忘了,他也是为了拍戏。”
“我知道。”
“还有,”我凑近她耳边,轻声告诉她:“防着点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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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是想上来和我们一起吃饭。”阿青看着程可远去的背影说道。
我关上了车门。
车内只有三个位置,阿青刚刚站了起来,原来是想给她让位置。
齐楚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家的莫延是个纯洁任性可爱以及集所有美好词汇于一身的好少年,要是看到他和别人的绯闻,可是会伤心的。说不定会半夜打来电话跟他撒娇,或者干脆用英文的花体字写了信过来绝交的。
“没事的,她只是想跟我说说话而已。”我重新坐了回去:“吃饭吧。”
我没有叫程可上车。
我并不希望她上车,事实上,我只希望她回去老家,嫁个事业有成温柔好男人,生两个小孩,然后打来电话跟我抱怨小孩不听话,吃饼干扔得地毯上到处都是。
现在的演艺圈,已经不是20年前那个导演会用一年半的时间来在满世界找一个祝英台的扮演者,最终在一间纺织工厂里发现郁蓝,当场就把她签下的时代了。现在演艺圈的规则变了,变得不适合她这种女孩子了。
我们都变了。
凌蓝秋这女人很厉害,她手上出过两个天王,一个是那个早死的聂行秋,还有一个,就是已经退隐的米林。据说聂行秋直到死前,凌蓝秋都一直陪在他身边,他的后事,也是凌蓝秋一手料理,聂行秋是孤儿,所有遗产全部捐给孤儿院,凌蓝秋为他成立“行秋基金会”,不仅如此,连他陵墓的维护,以及每年的周年祭,都是凌蓝秋一手操办。
按理说,对于聂行秋和靳云森的恩怨纠葛,她最有发言权。但是不知道是为了聂行秋还是为了什么,不管是聂行秋生前还是死后,凌蓝秋始终对靳云森不置一词。有传言说,甚至在聂行秋死后,但凡靳云森出现的地方,凌蓝秋都绝不涉足。
这一点我倒是相信的,因为去年乐综拿到一个出演《十月烽火》的机会,明明林小白也有机会争夺,但是凌蓝秋却始终没有染指。
八年前,聂行秋死在香港。凌蓝秋操办好后事,然后选中了和聂行秋一起主演过一部电影的米林。那时候米林也算半红,但是由于外貌所限,一直处于“卖脸”的状态,是凌蓝秋带他去找聂行秋的表演课老师学表演,又给他接了当时还算新人的赵易导演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