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后只可保一个时辰,且这般作为对您的伤势痊愈有碍,此番施针后需休养近半月才能下地,之前王爷锻练所受的罪便算是白受了,如此在下劝王爷三思而行!”郎中将利弊都与安王说了一翻,是否还要施针,便看安王自己的决定了。
听郎中之言,安王心中早有成算,当初续筋接脉的痛他都忍下来了,如今这又算什么,“此事有劳神医,请神医戌时过来为本王施针!”
安王的回答也算是在郎中的意料之中,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是本来他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站立,自己却给了他一个时辰可以自行走动,他会不要才怪。
戌时郎中便带着雨进了安王的院子,几根银针直入安王腿部大穴便见安王头上直冒冷汗,脸色也急速苍白起来,秦川作势要拦着郎中再行针,却被雨给截住,“不可打扰先生行针!”
直到郎中起了针,安王脸上的血色才渐渐回来,雨也才侧开身子不在阻拦秦川。
秦川刚要近前查看,便见安王抬手表示没事,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雨,良久才冲着郎中笑道,“神医,从哪得的这么个好助手!”
记得他上次续脉时,便是此人在紧要关头接了秦川的手替自己舒通筋络的。
“王爷过奖!”郎中谦逊的朝安王一拱手,似是不愿再谈,安王也就不再深究。
让秦川扶着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试试,虽说脚下却如神医所说,如行在针尖上般疼痛,但是多年来未曾这般靠着自己的双脚迈过步,这种自己双脚踏地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欣喜,终还是强忍着疼多行了几步。
只是由于久未行走过,这步伐到是生疏的紧,便又让秦川扶着他多练习了几遍,就连郎中是何是告辞的他也没留意,只道实在是疼得厉害,才坐回轮椅上去。
华太师府书房之中,安王与华太师对坐,秦川静默立于他身后,安王身下坐的仍是那张他坐了多年的轮椅。
只是此时,安王是闲适的呷着茶水,而华太师却是一脸铁青的看着手中的信笺。
看着华太师紧捏着信笺的手指节发白,剧烈颤抖的样子,安王这心里没由来的十分舒畅。
直到一盏茶喝完,华太师才哆哆嗦嗦的放下手中的信笺,寒着一张脸问道,“安王这是何意?”
“舅舅难到不明白吗?还是舅舅打算装糊涂,将错就错下去?只是不知道晋王兄和太后他们肯不肯就是了?”安王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华太师。
华太师心中一惊,他刚刚的确有这样想过,没想到安王竟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他到是小看了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久不曾见过外甥,若说外甥肖舅,他确实与自己有三分相像,不过若是以这信笺上所述,他应该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无虞。
这上面所列事更是事无巨细,就他所知道的而言,这信笺上所述都是确有其事的,而那些他不知的也无从考证。
只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特别这上面有些是当年经过他手的事,做得绝对隐避,知情人几乎都已被他灭口。
“老夫不明白安王什么意思?”华太师一时搞不清安王究究相干什么,还是决定装糊涂。
“此番又没外人在,舅舅怕什么?”安王就着茶水遮掩着嘴角嘲讽的孤度,当初既然敢做,现在怕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