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吓了一跳,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再说了,方曾可是娶了官家哥儿,方致远更是当时说好了过继给他的。方致远是他亲子没错,可他还没老呢,要方致远养也说不过去啊。
冯梅看李富没出声,试着说道:“富哥,我的意思是,你是方致远的长辈,他混的再好也得孝敬你。这衙门我也就说说,可要是你真遇上什么困难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的。毕竟,他现在娶了亲,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要是有了孩子,难道还得告诉他的孩子,他是个看着亲爹受苦都不管的人?”
李富想想也是,他想方曾的拳头,顾虑的说道:“可我这一没老,二没病的,拿什么名头和虎子要银子啊。方曾可不是好惹的,他有钱有人,我要是过去纠缠,他可是不会手软啊。”
冯梅精光一闪,说道:“富哥,俗话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如果,富哥你欠了旁人银钱,人家要上门,要是没有就喊打喊杀的,他作为你的儿子,要债的找上他总是应该的吧。他要是不还,我看唾沫腥子不淹死他。”
李富迷糊了,对着冯梅说道:“可我没欠人银钱啊?怎么上门要债,方曾可不是好糊弄的。阿梅,咱就算了吧。”
冯梅心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李富以前看着还不错,现在看却是胆小如鼠。不就是一个方曾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都传闻方曾娶了官家哥儿,多有势力。可要是真那么有身份的哥儿能嫁给方曾一个泥腿子,他们方家还苦哈哈的土里刨食?
不就是吹出来的吗,看李富胆子都没了。当年自己怎么看上他的,可一想自己还要靠着他。冯梅压下心中的不屑,忙做伤心的样子,慢慢的聚集眼泪在眼眶里,泪眼朦胧的对着李富说道:“富哥,大贵就是不是你亲生的,可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真的要看着他送死吗?方致远那么有家底,你是他亲爹,用一些又何妨?我们也不要多,就是三十两,经过这事后,大贵一定把你当亲爹待啊。你放心,等征兵的事情一过,我就把大贵的户籍迁入咱们家。有了这份情谊,大贵以后肯定为咱们的长寿做牛做马。你就答应吧!”
李富听着冯梅的话,再想想小儿子病怏怏的模样,心中动摇了。毕竟方致远这么多年没养在身边,李富对着他本来感情就不多,现在更是少的可怜,不找方致远麻烦,实在是方致远有个厉害的舅舅镇着。
李富退一步说道:“那也不是不行,可我是万万不上方家的门的。”不上门,方曾不能追到这儿揍他,他也就是个名,要到银子最好,以后日子难过了,也可以去要些。要是要不到银子,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就是挨揍也轮不上他。
冯梅一听李富这样说,这才高兴起来,欢欢喜喜的对着李富说道:“富哥,我想好了。咱对外就说我们长寿看病借了沈家的银子,现在沈家要我们还银子抵征兵名额,他们逼得紧,说不拿银子就要报官,我们先躲起来。你写个欠条给大贵,我让我娘家的几个兄弟去方家要钱。”
李富听着写欠条有些抵触,对着冯梅说道:“阿梅,这欠条就不写了吧。他们直接上门不就好了,毕竟这欠条……………”李富又不傻,知道欠账的欠条写了可是要还银子的,他写下这个,要是要不到银子搞不好是他倒霉。
冯梅故作生气道:“怎么?富哥,我跟你过了怎么长时间,孩子都给你生了。一张欠条你都信不过我?这家里的家产可都是长寿的,我这个做阿么的难道还会坑了自己亲生子的东西。你这是不信我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富瞧着冯梅生气了,心中有些慌了,想着冯梅是他夫郎,坑谁也不能坑了他。就是虎子没给银子,难道冯梅还拿着欠条跟他要银子,不是笑话吗?
李富说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了,对了,这欠条谁写啊?我们都不识字,这东西可得找个可靠的人写。”
冯梅这时候才破涕为笑,对着李富眉眼一横,说道:“你就不用管了,我来找人写好了给你送来,你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