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狐疑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叶慈三缄其口,沉默的像块石头。司徒习惯了他的云里雾里,但叶慈的云里雾里到底还是有着更深一层的意义。叶慈不说,他也不问。兄弟间的默契在年岁中醇厚起来,一个“信任”足够诠释“不问”与“不说”的含义。

片刻后,叶慈说起了韩家的人。韩珊莉自杀,韩家人早早放下话。我家的孩子不可能是自寻短见,找到凶手前不会举办葬礼。故此,韩珊莉的尸体一直存放在法医部门。

因为长时间的冷冻,尸体已经呈现出青白色。尽管如此,仍能够在死沉沉的脸上看出一位年轻女孩的姣好五官。

叶慈早检查过尸体的情况,没有跟着司徒上前。司徒也仅仅是头部的致命伤上打量了一番,便推着叶慈离开。

车里,两个男人都在沉默。反反复复的压力和不明所以的困扰,如影相随。在司徒每次放下一个疑问的时候,新的疑问接踵而来。却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挤牙膏。

叶慈看待这些始终是冷静的。他曾坦言,金盆洗手后最怕的就是麻烦。但麻烦来了也不能视若不见。叶慈的处事一向是——没事别找事,有事不怕事。

为了韩珊莉的自杀案叶慈到了h市,谨慎的调查,直觉探究到了深不见底的陷阱。当地警方的法医虽然也在尸体内检测出稀奇古怪的合成药物,却始终化验不出成分、结果,故此无法确定对死者是否有影响。但叶慈明白,那药物几乎跟自己所持有的药粉有百分之八十的想像。如果,警方得到他的药粉进行对比,他会毫无悬念的成为谋杀嫌疑人。

司徒曾经分析:林岳山逼死韩珊莉与叶慈无关;叶慈也曾认为,林岳山盯上自己,是在韩珊莉之后;霍亮却认为:林岳山那王八犊子脑子太好用,叶慈去h市,绝非偶然。

对小徒弟的分析,司徒并没有肯定性的否决。只是举出不应该是这样的理由。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

司徒搓了搓脸,说:“假设……我是说假设:林岳山使用类似你那种药粉的药物,逼死了韩珊莉,再通过某些手段引你到了h市。那么,他应该是准备对付你了。但是,没有你那种药粉做对比,他给韩珊莉下什么药都白搭。你那个药粉,有没有发现少了一些?”

叶慈摇摇头,说:“我保管的很好,没有少。”

操,真他妈的见鬼了。司徒烦躁地抽起烟来,一根接着一根。没多一会儿,叶慈打开了车窗,拿过他手里的烟盒,居然也点了一根。

看叶慈吸烟,绝对是西洋景儿。司徒知道他也闷,瞥了一眼,“干嘛?你也想不通?”

“不是想不通。”叶慈浅浅地吸了一口,“而是觉得有什么事忽略了。”

“什么事?”

要是能知道是什么事,我还抽烟发愁?叶慈淡淡白了司徒一眼,继续浅浅地吸烟。

须臾……

“你说,林岳山到底要干什么呢?”司徒仰靠着,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你说他这两次挑衅,都不疼不痒的。要说跟咱们死磕吧,看着又不像;但是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特么的膈应人啊。”

“是很烦人。”叶慈忽然笑了,“小唐说林岳山是癞蛤蟆,跳到你脚面上,吓不死你,也能膈应死你。”

闻言,司徒也乐了。这货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前一刻还闹心的要死,这会儿竟逗起了叶慈,“那什么委托人的事,小唐跟你闹了没?”

“闹了。”叶慈苦笑道,“他闹也闹不出什么事来,解释清楚就好。”

“昨晚没少忙活吧?”

忙活是必须的,如果不是要去调查荀雨晴,叶慈还打算忙活一夜。

荀雨晴……

“糟了!“叶慈忽然低喝了一声,把手里的烟扔出去,急忙发动汽车。

司徒被他弄的有些糊涂,“怎么了?什么事糟了?”

叶慈冷着脸,说:“昨晚我为了调查荀雨晴用了那个药粉。”

司徒怔楞半响,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紧着催叶慈,“你知道现在她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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