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听也是这个理,于是一心打点孩子们的吃穿,子福和子禄半年来个子都长了不少,衣服都需要重做。曾瑞祥见此虽松了口气,却也埋怨沈氏说:“儿子跟你一说你就听了,我劝你几日都不见你笑一下,合着我在你心里还不如儿子重要?”很是别扭了几日,沈氏反过来又哄了他几日。
月底的租子只收了三成,估计这场冰雹的损失还真超过了一千两,母鸡受了惊吓,连蛋也不下了,沈氏一面张罗买新的鸡苗,一面又张罗把大鸡都卖了。好在家里的鸡都是在山上散养的,口感鲜嫩,周掌柜给个不错的价钱分批拉走了。
由于子福准备明年开春下场,所以这个夏收的假期基本在家苦读,曾瑞祥没事就去垂钓,子禄总陪着,子晴在家做些针线,沈氏在旁指点,如今子晴也能绣点手帕、荷包什么的,家里不缺钱,子晴也没打算拿去卖,留着送人或打赏。只是后来做的多了,才会拿去卖了给自己攒点私房,这个是经过沈氏许可的。
忽一日,沈氏的一个好友刘玉兰来访,她原是一个寡妇,三十多岁,无儿无女的,在镇里的木匠铺子里帮厨做做饭养活自己。沈氏同情她无儿无女的可怜,常陪着说说话,刘玉兰同情沈氏丈夫不在身边带着几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常过来帮着洗洗缝缝孩子的衣物,偶尔也带点吃食过来给孩子解解馋,没分家前两人的关系就这么的越走越近。
后来分家了沈氏搬到村里来住后,刘氏就几乎没有过来,毕竟离得有些远了不方便。如今刘玉兰准备再嫁,特地前来说一声,新嫁的丈夫在安州城里做个账房,儿女都大了,就想续个弦。刘玉兰临走留了地址邀请沈氏一定要过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