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乐伸袖拂了一把脸,又撤去阵法,闪身到了灵池,抱着安安入了灵池。安安一个月以后,就常常被她带着泡灵池,以此来强健安安的体魄。
天乐闭上眼,靠在灵池壁上,一脸的泪。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师父。与师父朝夕相伴了一个月的时间,师父每日教她布阵,教她习武,甚至像中庭一样,用自己的武阶炼成天心丹助她晋升。所以,她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一个月便晋升至青玄之境。
师父每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岛上吃的大多都是野味。每日,都是师父去打。师父出门之前,总是会交代她,好好练武。然后怕她被野兽所伤,设置阵法将她围在阵法之内,一切野兽便无法入侵。
前面二十天的时间,师父甚至不让她靠近海。住在海岛之上,而要不靠近海,这是多么难的事情。师父说怕她被恶龙或水怪叼了去。所以,便是洗澡的水,也是师父为她打来。
师父所不知道的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她拥有另一个世界的技能。在另一个世界,她不仅医术高明,她还擅长游泳。
后面,她的武阶步入青玄之境以后,师父说该让她历练历练,便撤去了阵法。让她在岛上自由活动,然而,师父仍是不放心,每日悄悄跟在她的身后。起先,她并不知情,后来,遇到凶悍的野兽,师父便惊若天人一般出现。
与师父在岛上生活的那一个月,点点滴滴一幕幕地在脑海里重现,如同电影片段一般,越来越清晰。她的心,便越加刺痛了。
因为心痛,她体内的内丹突然在体内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迅速地在体内游走,如同第一次一样,在她的每一个穴位处跳跃着,似乎在描述着一副人体穴位图。
很快,她便感觉体内燥热起来。她将安安抱起来,准备将安安放到兰亭居内。然而,她才走出灵池,便觉内丹冲至胸口处。随后,猛地沉到丹田处,之前的燥热感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畅快。如同之前每一次晋升的感觉一模一样。
晋升了。原本是该开怀大笑的事情。天乐却笑不出来。她的心,仍然刺痛着。她只与师父朝夕相伴了一个月,尚且痛得如此难受。若是中庭知道师父有问题,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
天乐决意将此事藏在心里。她还一个劲地在心里劝慰自己:兴许师父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兴许师父是怕他们知道了实情有危险。也或许,那耳环被人动过,只是巧合。是别人动的也未可知!
这么想以后,似乎轻松了一些,然而,心里的那种芥蒂,始终无法放下。天乐决意寻找滤心镜。师父不是说滤心镜可以看到人的心是善是恶吗?若果真如此,只要寻得滤心镜,便可以知道,师父到底是善是恶了。
临安皇宫洛中天的御书房内。
诸葛云朗一袭白衣,衣摆间,是手工刺绣,绣着一朵朵清丽而淡雅的莲花,若细看,会发现,这白衣之上刺绣的清莲,竟用蓝色的上等丝线作了描边。
诸葛云朗坐在洛中天的御书房,一脸淡淡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他在为天乐的死而伤心难过。
洛中天坐在另一张椅子里,与诸葛云朗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诸葛公子所说,果真是有诚意么?”
诸葛云朗便笑了笑,继续喝茶,轻啜一口以后,优雅地放下茶杯,淡笑道:“皇上,如今七城与八大世家,大多已被国师控制。国师如此为皇上谋划,我雁城又岂能不识抬举?今日,我雁城臣服于皇上,便算是附属之城。若我雁城不识抬举,他日被国师讨伐,迫于形势而不得不臣服之际,只怕性质就全然大变了。”
洛中天哈哈大笑了几声,赞道:“都道雁城者擅谋,果然如此!只是,诸葛公子今日所言,可能作得了雁城之主么?”
“自然!”诸葛云朗从储物戒指内取出雁城的家传玉戒来。这玉戒,正是雁城每一任城主的传承之物。
“哈哈哈……”洛中天哈哈大笑起来,又道,“诸葛少主是第一个率城臣服之人,朕定当好好珍惜,不会将雁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