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绕过来,都是啧啧称羡。
虽然各人处于本地,周边地形尽在眼中,不过将其浓缩在沙盘上,却有一种山河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而且在沙盘上,可以更直观地了解掌控我方敌阵的军情布置。
毕竟这冷兵器的战事,军阵往往一排开就是多里,想及时掌握各军阵的情况,却也不是简单的事情。特别现在许多明将,连旌旗号鼓都搞不清楚的情况下。要靠快马传递,往往军情疏忽间就发现了变化。
不过众人羡慕也没用,这就小小的沙盘,看来起简单,绘制起来难。情报的收集,地形的勘测,都需要大批专业的人员,若地形勘测不准确,制出的沙盘等于没有,或许还有害。
眼下的大明,除了靖边军,谁有这方面的大量人才?连大明兵部,工部都没有,只能看着眼馋罢了。
各方战阵的安排,当仁不让由王斗主持,连吴三桂都没有异议。
指着沙盘,王斗道:“此战我师方略,主要是守战,以中军大阵的东南处,防止贼奴从侧翼,攻打我黄土岭正面的杨帅部,并伺机截断黄土岭与松山岭的联系!”
王斗定下调子,随后道:“我军的左侧,是黄土岭东南下的丘陵山岭,多矮山,地面起伏,该处不利骑军大部作战,所以本伯之意,步军布置在此,可有利截杀敌人!”
靖边军各将,韩朝,钟显才,李光衡,赵瑄,钟调阳。迟大成。还有一些赞画们,都围绕王斗身边仔细倾听,只有温达兴不在。他领着夜不收们,己经四下前往锦州各地哨探了。
还有监军张若麒,吴三桂。符应崇,郭英贤,王徵,李云曙等人,同样凝神细听。
听了王斗的话,众人看看沙盘,又看看靖边军骑兵此时盘据的几处丘陵,果然大军左面的地形,就是有利于步军防守。
吴三桂眼睛闪动。说道:“敢问忠勇伯,末将的车营,也需布置到左面吗?”
王斗说道:“不用。吴将军的步军车营。仍原地不动,如此我大军一居左。一居右,可以防护的地面越广。而且左右呼应,贼奴每攻一处,都可视情况彼此援助夹击!”
让众人消化自己的意思后,王斗说道:“当然,有守便有攻,步军的右面地形,也就是我等脚下地带。从左面靖边军,一直到右面宁远军车营处,大多地势平缓,可聚大部骑兵。所以,我靖边军三千骑兵,还有吴将军的宁远骑兵,多集于此处!”
众人细想,如此,己方军阵的安排,便形成左右两头是步兵车营,中间是骑兵的态势。
车营守护众人都有信心,不过这骑兵……
王徵是大同总兵王朴的族弟,刚刚年到三十岁,与王朴一样,也是打扮华丽,盔甲鲜明,神情jing明友好,一看就是交际花的角se。
他眼睛闪动不停,随后满脸堆笑,对王斗点头哈腰道:“忠勇伯,末将有一事要请教,如此安排,若鞑子不攻我两翼步营,专攻我中间骑兵怎么办?”
王斗赞道:“王将军问得好!”
他说道:“所以本伯决定,将神机营的二十五门神威大将军炮,还有我靖边军的七十门红夷大炮,全部布置于骑兵的后面,也就是我们身后不远的丘陵高地上!”
众人一齐回头,在他们身后不到一里,确实有一个左右走向,高低起伏不平的丘陵岭地。
丘陵不高,不过相对眼前的平川地,算一条高地了。此时神机营的火炮,还有赵瑄的炮营,炮手们正在丘上忙碌架设火炮。
而在丘陵后面不到一里,又有一条前后走向的深深壕沟。却是当时随白广恩与吴三桂前来的民夫们,在黄土岭与松山岭间挖掘的壕沟,由于白广恩败得快速,壕沟并没有挖掘多长。
王斗说道:“他们若攻我骑兵,近百门红夷大炮不断轰打下,定然中途溃散。就算不溃散,也不成阵势,而我骑军严整,以众击散下,定然大胜!”
众人都是jing神一振,按王斗说的,确实骑兵也无忧了,而且步兵守,骑兵攻,到时斩获怕是不少。
而有骑兵的掩护,炮兵更能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