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离去之后,萧尧仍未离开。舒榒駑襻不久,花月如便笑着进来,“爷,可有中意的姑娘,月如叫她来陪?”

萧尧自酌着酒,随意笑道,“有中意的姑娘还会来你们这里?”

花月如笑,“那月如就自作主张为爷挑个好的过来伺候。”

“挑个会弹琴的过来,爷想听听曲儿。”

“是。妪”

花月如离去,不久之后便带了人过来。见萧尧独自喝酒的姿态,便心神领会,不曾将女子带到他面前,只直接从侧门入。旋即,琴声悠然响起。

萧尧随意笑了笑,既不说好也没说不好。花月如心思转了转,默默离开。

琴声只能说还能入耳,当然,和记忆中那人的声音比起来是万万比不得的。不过他还不想这么早离开,他要看看,今日这第二人还能不能等到唱。

外面天色冷暗,西楼内正是暖宵。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缓缓步入,只见他眉目俊朗,身着锦绣长衫,腰间配饰繁复,双目浓黑透彻,她方一走进,便立刻有人上前去迎。

“公子脸生,可是第一次来?”西楼迎宾的侍女亦足够美貌,笑着拉进关系。

“前几年来过。”那锦衣公子笑道,“后来离京,至今方回。”

“原来是故人。”侍女识得眼色,立刻问,“可有惦记的姑娘?”

那锦衣公子闻言,眼珠一转,却笑道,“就算有惦记的,如今几年过去,也不敢点她了。人呐,有时还是在心中给自己留点念想为好。”

“公子真是有趣。”

“好了,我便在这里坐一坐,看上哪个我再挑。”

“公子请便。”

在西楼,能做迎宾的女子都有几分眼色。只见这人虽然脸生,却举止不凡,便将她领到了居中的桌,那里是观赏歌舞最好的地。

而同时,花月如在二楼,已经将这人看得清楚。

花月如脸上还是逢迎的笑,不过目光深远,场中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她看了看那名男子,目光又在厅中其他人身上逡巡一番,最后落在角落的桌子,那正对姑娘动手动脚的猥琐男人身上。

那桌上有两个男人,都是人到中年。其中一个体态发福,脸色油黄,双目色眯眯的盯着陪酒的姑娘。姑娘递酒过去,他便趁机抓了姑娘的手,将姑娘抓到自己腿上,手掌随即循着姑娘的腰肢往上探。

场面尽收眼底,花月如唇角嘲讽地勾了勾。有时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这样的男人,竟然能生出两个如沉鱼沉醉那样的女儿。

没错,那人正是沉大同。

花月如又看了看,便转身,附在花想想耳边说了几句。花想想领命而去,花月如的目光若有似无瞥过萧尧所在的房间。

花想想径直去了沉大同那一桌,对沉大同道,“沉大爷,不好意思,叨扰片刻。”

沉大同不耐,粗声问,“什么事?”

花想想微微一笑,却是看向沉大同怀中女子,道,“珠儿,如姐有事安排你。”

那珠儿闻言,如获大赦,立刻就挣脱了沉大同起身,“是。”

沉大同只觉在同伴面前脸色无光,一把将珠儿抓住,怒声质问花想想,“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们西楼的待客之道?珠儿正伺候本老爷,你却让她走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花想想笑脸相迎,丝毫不以为忤,“奴婢知道,您是沉大爷,您原是丞相大人的岳父,前几日九清宫宫主又收了令千金做义女。沉大爷您就放心吧,西楼不会怠慢您,只是如姐确实安排珠儿另有他事,奴婢立刻另找姑娘过来伺候您。”

沉大同听花想想将他捧高,那同沉大同一起来的男子也从旁相劝,这才冷哼一声,又不悦地补充道,“找个更漂亮的过来!”

花想想将珠儿带走,不久就另有姑娘过来。可沉大同对之后的姑娘不满,双目在场中逡巡一番,却正见花想想将珠儿领到了居中那张桌子旁。

而那张桌子所坐之人正是方才进来的锦衣男子。

那男子微微蹙眉,“我没有叫人来陪。”

花想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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