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该死的贱人,本公主一定会让你好看……”一脚踢了面前的架子,整排的解药应声倒下,碎了一地的瓷片。
“啊……好疼呀……”她痛苦躬起身,看着手心里我毒液如黑雾般慢慢地朝手臂上延升,疼痛一波随一波地开始侵袭她的身体,她急得痛哭流涕,不敢再耽搁下去。踉踉跄跄地从药房中跑了出来,才发现,天色已黑,她惊惶失措地叫,“来人啊……来人啊……”她不明白,为什么毒会发作这么快,明明噬骨的毒性要两天后才会发作。
“公主殿下,奴才……奴才们都在!”阿海和几个奴才哆哆嗦嗦地上前,他们在外头跪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此时个个已冻得面色发青。
“快去找父皇,我中毒了……”兰悦仪疼得快晕过去,她尖叫一声,顾不得在奴才们面前出丑,一屁股滚坐到地上,扬着双臂朝宫人撕声哭叫,“快找七哥,我要七哥救我……”
永宁宫。腊月,窗外寒风萧萧,殿内却是暖意融融宛如春天。
“给七皇子带走?”珍妃钟司芜一边修剪着腊梅盆景,一边抬眸疑惑地看着银姑。
银姑正等回话,只听“咔嚓”一声,侧枝上一枝盛开的梅花被错剪了下来。
珍妃极扫兴地扔了剪子,坐了下来,端起茶饮了一小口。
“给兰锦带走,奇怪,兰锦为何淌这混水,没理由呀……他应该也不希望沈千染活着。难道他知道自已的身世?不可能……”轻声重复着这句话时,又抿了一口茶水,思忖了半晌,手中的茶水未起一丝涟漪,抬眸又问,“八公主呢?”
“八公主去了兰妃的药房,去得很匆忙,连个吩咐也没有,郝总管等了半个时辰,便散了那些执路的宫女和太监。就晓蓉和章庭宫的太监和宫女还候临华宫的院子里头候着。”
“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想不到秦之瑶会生出这样没脑子的女儿。晓蓉那里,你打点清楚了,别有机会让这丫头开口。”珍妃冷哼了一声,突然抬首狠狠盯了银姑一眼,“幸亏这丫头没心没肺,要不然,今天你也逃不脱。”她额前金雀所含东珠左右摇荡,晃得银姑更加心慌。
“娘娘放心,决不会让这丫头有开口的机会。”银姑忙端伏下身,解释道,“原本奴婢一收到消息,八公主没有当场处死沈千染,反而同意查找真凶时,奴婢就准备对晓蓉下手,来个死无对证。可马上得了消息,郝总管下令执路宫女太监去兰妃的临华宫听公主问话,奴婢错估,以为沈家那丫头只是单纯怀疑是执路的宫女使坏,未怀疑到晓蓉身上。奴婢当时认为,晓蓉到底是八公主身边的人,突然失踪倒让人生疑,所以就……谁知道,沈家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的心机,给她玩一个声东击西。”
珍妃搁了茶盏,细细忖了一会,突然问道,“兰锦把那丑丫头带去哪?”
“象是去了兰茗苑方向。那边奴婢打探不到消息。”兰茗苑皇宫中最独特之处,住了一个女人,一年四季没见她出过苑子。而兰茗苑四周种满毒草,除了兰锦那百毒不侵的身体,谁也不敢轻易接近那边半步。
“或许是八公主得手了,兰锦带她去兰茗院,很可能是那丑丫头中毒。”珍妃不禁似嘲似笑,“料不到兰锦会出来坏事,若是秦之瑶知道是兰锦坏了她的打算,是不是该呕上一盆的血?可惜了,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以后章庭宫那的人暂时别联系,免得皇上瞧出什么。对那丫头,他倒宝贝得紧。”她一脸阴沉地抚了抚前额,低叹,“眼下只能以静制动,再悄悄寻机会,总之,只有让沈家那丑丫头陪了性命,他与那贱人之间的十年之约才会作废!”
她做梦都希望那贱人与皇帝反目成仇。
这一天她盼得太久了!
“请娘娘不要心急,不是还有两年时间可以慢慢收拾她们母女?申氏虽然败了一战,但要收拾那丑丫头,还是足够,何须娘娘亲自动手。待过两天,奴婢再出一趟宫,给申茹施施压,让她手脚利索些,把这差事办了。”
“哪有两年?”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