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御谡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一双冰雪萦绕,冷漠而古井无波的凤眸,微眯,打量了四周的简单布局,最后落在了对面小榻上的青衣小身影,眼带霜华,淡淡开口,“本王昏迷几天?”
诸支山回道,“三天!”诸支山未待兰御谡详问,便将这几日的情况简洁明了地回报兰御谡。
兰御谡淡唇紧抿,苍白脸上呈现一抹凝重神色,“兰御沐呢?”江南是太子兰御沐的地盘,加上有了宁家财力支持,兰御沐的眼线布满江南,如果兰御沐仍然不死心,在江南下死令围剿他,他很难全身而退。
“属下已得到消息,太子已带太子少保匆匆回京城,殿下您放出的消息已经让太子不安,属下料,太子回京后会把注意力放在淮南王兰御湛身上。请静王尽快回京!”
“好,你去安排!”兰御谡偿试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周身的血脉已开始通行,轻轻嘘了一口气,现在毒已除去,只是皮外伤,养个两三天差不多就能自由离开。
“是,属下告退!”诸支山如鬼魅般地消失。
兰御谡阖上双眼,他沉睡多日,现在清醒过来,自然无一丝的睡意,只是他重伤未愈,行动尚不能自如,只能闭目养神,思忖着下一步应如何行动。
清晨,几声犬吠把兰御谡唤醒,他正欲掀开身上的薄被,耳绊却传来一声很轻却很好听的娇呤之声,他侧头一看,只见离他不远处的那个小身影正蜷蜷地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而后,缓缓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