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一听就明白了,李美云这个分明就是痛经,因此关切地说:“这么着吧,我马上去帮你烧碗红糖姜汤,喝下去说不定能好些!”
说完不待李美云和她客气,问清了红糖搁在什么地方,便主动去了灶屋忙活,秀莲也去帮一把手。
谁知还没等到红糖姜汤烧好了,李美云尽然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把个秀菱吓得面无人色,大声叫着:“小姑,大姐,你们快来呀!”
那两人搁下手头的事飞奔着跑过来,都是没经过的,一个扶着李美云,一个扎煞着手不晓得怎么处理才好!还是秀菱急中生智:“我去喊林生叔来瞧瞧!”她对林生可是很有信心的。
林生就在李美云的隔壁住着,有时候出屋或是在菜园子忙活,两个人常常能碰面。只是林生和李美云都属于害羞的人,因此最多相顾点头,却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秀菱过去的时候,还好林生正在屋内,听了秀菱的话,连忙就往李美云这边走,他心里想的就是救人要紧,至于其他,倒真没想那么多!
等见到李美云,她还是两眼紧闭,皱着眉头没醒过来呢!冬梅在边上都要哭出来了,她生怕李美云就这么死了呀!
林生走进来,倒是非常地沉着冷静,先吩咐冬梅和秀菱将李美云扶到床上躺着,自己则从兜里掏出个小袋子,用指甲挑了些粉末吹入李美云的鼻中,不多时李美云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这才无力地睁开了双眼。
秀菱一见李美云醒过来,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她还是关心李美云的。
李美云环顾四周,身边的人都有些紧张,而林生目光炯炯地也瞧着自己,不由得难为情道:“我,我这是怎么啦?”
冬梅脆生生地回答说:“你晕过去了,秀菱一害怕便请了林生哥来帮你,他不晓得往你鼻孔里吹了些什么粉末,你才醒过来呢!”
林生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也就是皂角末而巳。人虽是醒过来了,病根可没有去除,如果这位李娘子不介意的话,让我帮你把把脉再说!”
李美云水汪汪的桃花眼瞅着林生,她受这痛经的折磨不是一年两年了,痛起来真是要人的命啊!若是有人能去了她这病根儿,使她免受此种折磨,那真是能让她高兴得不行!
秀菱又在旁边说:“你就让林生叔瞧瞧吧,他治病很有两把刷子,可不是盖的哟!我娘当初那老毛病,还不亏了林生叔治好的呀?”
秀莲赶紧点头,证实秀菱所言不虚,又补充道:“前阵子县城梅府的小夫人,也是林生叔妙手回春,才得以保全母子平安的!不晓得云姨可曾听说过?”
李美云听得秀菱这么说,对林生不由得多了一重佩服,何况屋子里这么些人,自是无什么不妥,当下欣然应允。又款款说:“那就有劳林先生了!”
林生腼腆地一笑:“哪敢当得起先生二字,不过是得人传授了几个治病的偏方而巳,就叫我林生吧!”
一边说,一边将手指头搭在李美云的脉搏上细细地把了一回。过了半晌点了点头,用极低的声音问了李美云一句什么话,李美云脸微微红了红,也细声细气地回了一句:“确实如此。”
秀菱虽然没听清他两个的一问一答,猜到自然是关于病情方面的,不足为外人道。于是也不打扰,只静静在边上观望。
后来林生又说:“李娘子此为气厥属虚,治疗宜补气回阳,平时可服补中益气丸,也可用人参十二克,炮附子十克,炮姜,炙甘草各六克,生龙牡十五克,以水煎服。于发作之后,每日一剂,连用五到八剂即可。”
他说着话,秀菱乖觉,连忙去自家取了笔墨纸砚过来,让林生写方子。
林生略略偏了头,悬腕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字,虽只看到他的侧面,也能分辨出是个眉清目秀的好儿郎。
秀菱偶一转头,忽然看见她的小姑冬梅,用一种敬佩爱慕的眼光盯着林生看着,竟是挪不开似的。不觉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意识到,冬梅也是个情窦初开,含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