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会略显得失望,却也立马把失望的表情掩了去,笑道:“表哥表嫂来了就好,上楼坐去。”
胡月英没来过福满楼,好奇地打量着这难得见到的三层酒楼,对酒楼中间空着的那片场地尤为关注,走路都落后人半拍。关全叫了她两声她才赶忙跑了上来,提着篮子脸蛋绯红,心里直道自己这也来辉县最贵的酒楼吃了一遭。
转念胡月英又想,看来姑家也很有些财势,以后关系还要走近着些,这对全哥也有好处不是……
赵光明和关氏已经在楼上等着了,临楼边儿一个大圆桌,餐具也都是摆好了的。见人来关氏立马笑开了脸,站起身去迎,一边笑道:“爹你这是走不动了啊,咋还让阿武背着……”
话说到一半声音就渐渐小了下来,关氏有些吃惊地看着老关头,嗓子都有些抖了:“你们爷爷这是……咋了?”
关武蹲下身去,关文和关全扶着老关头站了起来,关文对赵昌会道:“酒楼里有那种后边儿有靠的椅子没?”关文顿了下道:“跟姑父坐的那种一样的。”
“……有!”赵昌会愣了下,忙去给老关头搬凳子来,关氏一家着急忙慌地凑到老关头边上,像是怕吓着他一样喊:“爹?”
老关头眯眼笑了下,含糊不清地吐字说:“女婿……做寿,要长命。百岁噢……”
赵光明也撑着身下的椅子朝老关头那边望。
赵昌会动作很快,搬了椅子搁在老关头身后,关文和关全扶着老关头坐下,关氏早已忍不住。立马就问:“你们爷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关文沉默了下,李欣和杏儿上前来拉了关氏让她坐着,稍微解释了一下。只说老关头是受了刺激,大夫要好好将养,别的她们也不知道要如何说。
关氏当然要问个清楚,话音才落却听到楼道那边儿传来声响说:“姑姑也别为难大嫂二嫂了,她们做晚辈的不好说长辈的是非好歹。”
却是阿秀和赵昌生走了过来。
赵昌生搔着头说:“哥,你让我去接表姐我这可接来了……”
“阿秀,你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关氏愣了愣。心里自然想到李欣和杏儿的长辈是她大哥,却怔愣地并不明白阿秀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说她爹变成这般模样是因为她哥给了爹刺激受?
阿秀抿了抿唇,坐到了关氏旁边,先是跟关文等人打了招呼,这才声音平淡地把老关头受刺激差点中风的事儿给说了出来。期间关全间或补充两句。语气也是平平静静的,但听在关氏耳朵里却跟炸雷一样。
关氏愣愣地听完,视线分别从关文开始,一一往她的侄子侄媳妇儿和侄女处看了个遍。
半晌关氏才说:“你们爹……人呢?”
赵昌会尴尬地接过话说:“娘,表哥说爹跟六弟有事儿忙,就不过来了……”
关氏顿时恼怒道:“能有什么大事儿!”
关氏看向关文:“你们跟你们爹说了今儿你们姑父摆酒的事儿没?”
关全沉沉地接过话道:“爹和六弟昨晚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往哪儿去通知他们。”
关氏深呼吸了两下,出声问:“阿秀,你爹拿了你的东西卖了。钱还没还给你?”
“没有。”
关氏又看向关全,问:“小四你是铁了心要跟你爹分家?”
“不分家我一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他。”关全耸了耸肩:“姑,我也有自己的媳妇儿,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娃,爹跟六弟帮不了我一把手也就算了还每每气我,赚的钱全给爹拿去办六弟的事儿了。我累死累活却捞不着一分好处,这样的日子,我不分家,日子还有奔头吗?”
关氏当即便不语。
还是关文说道:“姑,今天不谈那些事情,我们这是来给姑父祝寿的,今儿主角是姑父,别为了其他事儿把正经的事儿给忘了。”
李欣站到关文身边去,笑着道:“还没跟姑父说一声,姑父,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
杏儿也赶紧接过话说了两句吉祥的话。胡月英尾随其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