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贾赦也料想她的哥哥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耐不住众口铄金,林默可是被贾府中老太君等切齿痛骂并一厢情愿地臆断为獐头鼠目,面貌不堪之人,哪承想这一出来,其姿容俊秀,风度翩然之处,叫贾赦这般自诩为阅尽人间□的人都看得目不转睛,不禁在心中暗叹世间竟然真有如此人物,让人不由得不起天地山川所有的精华尽赋于此一人的感觉。

说起来,贾府的子弟很多都长得俊俏,贾宝玉更是个中的翘楚,见过的人都夸奖是如宝似玉,可是按照贾赦此时的观感,若是宝玉和这个少年并肩而立的话,简直就是荧光之于日月,泥猪之于蛟龙,只有惭愧而退的份了。

林默见了贾赦,并不作揖,只是冷淡地一拱手,说:“见过老世伯。”

林猷此时蹲在地上,逗弄着那只小狗儿,嘻嘻笑着说:“哥哥,你叫错了,他名字叫‘啾啾’,和这小狗儿是一对儿。”

林默将林猷从地上拉起来,说:“不要无礼。贾府的人虽然做事情不地道,咱们林家可是家教良好的人家,别把自己拉低到和他们一样。”

贾赦老脸都挂不住了,讪讪地开口说:“外甥这般说,叫我做长辈的无地自容了。”

林默转头说:“是在叫我吗?这可当不起。我们攀不起你们贾府高贵的门第,也不想攀,只愿你们离得我们远远地就好。”

贾赦被抢白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发了火,说:“这都是我那逆子不听我往日的教诲,才铸成此大错。我先代他给你赔个不是,等我去了衙门把他领出来了,我再好生教训他,叫他来给你赔不是。”

林默没想到这贾赦是如此好说话,倒是有些踌躇,俗话说:“过犹不及”,凡事还是要适度才好。这人是贾琏的父亲,贾府的老大,素日被说成是个昏聩无能,只知道成日和小老婆喝酒作乐的,可是,今日倒是一副任打任骂、诚心赔罪的模样,叫林默也拿不定主意了,便说:“我去看看我父亲喝了药是不是好一些了,老师伯稍待。”便携着林猷出去了。

一会儿,便有下仆来请贾赦,说是老爷喝了药之后身子好些了,想着舅老爷不远千里而来,少不得拖着病体也要接待一番了。

贾赦总算是见到了林如海,便先将贾琏个糊涂种子埋汰了一遍,又将责任全部推到二房的头上,说是全是被二房挑唆的。

说到激动之处,贾赦更是恨骂连连:“姑爷你说,我家琏儿帮着干这事儿,他能得什么好处啊?林姑娘的嫁妆他又拿不着半文钱!该是谁娶得了林姑娘,谁才得利吧?所以我把琏儿领回来之后,一准叫他给你磕头赔罪,给你家默儿也赔不是,以后再不敢被人挑唆,做这等没天良没王法的事情来,不然,不要说别人,我第一个便不容他!不过,姑爷你是明白人,该知道是谁在背后挑唆的吧?那人在背后也够使的了,一边看不上林姑娘,一边又想着林姑娘的丰厚嫁妆,真他大爷的!天底下的好处都要叫他们占了去了!”

林如海见贾赦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恨骂不绝口,那情形比自己还激动,看起来倒不像是作假,只得反过来安抚他说:“唉,我也是心疼我家默儿,那孩子懂事,偏又多灾多难的,不给他出这一口气,叫我做父亲的心里怎么过得去?得罪之处,还要你多担待了。”

贾赦说:“把琏儿拘起来,我不怪你,他原本办的蠢事情。我是气恨那躲在背后挑唆他的人。要知道,我就是琏儿一个儿子啊,这后半辈子也就只能指望他了。现在看着他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被人挑唆着办这缺德事,又被官府捉了去,丢了面子不说,要是你们林家认真追究起来,他不光是身上的功名不保,还要沦为待罪之身了,叫我怎么不气恨?要是真落到那一步,我也不管了,这日子没法过,就大家都别想好好过,信不信我拿大砍刀回去砍人去!”

林如海见说到了这份上,便将在一旁洗耳恭听的林默叫过来,说:“你看贾府的大老爷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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