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去安然家,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安然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他去星沙市读书,其他的她不想废话。但苏信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安然的心意,她只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如此一来,他心里更加的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气氛沉闷,安然缩卷在他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苏信看着落地窗外天色渐暗,暮色四合,心下一叹,不想再就自己转学的问题和安然争吵,回家再看看情况吧。
苏信起身给安然煮了碗面条,否则安然又是吃泡面的节奏,这傻丫头永远不会照顾自己。想到这个,他更难以下定决心去星沙市。
不得不说,这段日子苏信没少煮面条,手艺倒是进步神速,香喷喷的。看着安然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面条,苏信独自离开。
没有出乎苏信的意料,他一回到家中,老妈谢小芬跟他提起搬家去星沙市的事情。话语之中,苏信听出了老妈对于能够搬家去星沙市很是热切。其实这也正常,老妈本是星沙市人,外公外婆小舅都住在星沙市,如果家里也能够搬到省城星沙市,对于老妈谢小芬来说,就是重归故里呀。
谢小芬说了那么多,重点还是关于苏信转学的问题,在她看来,儿子对于他自己能够去南召省最好的学校江川就读,应该非常兴奋的,这不存在任何的障碍。她习惯了给儿子搞包办这一套,也不听苏信的意见,就说手续。
苏信一时间没有回答,反倒是问:“老妈,我们搬家去星沙市,你工作上的事情怎么办?”
谢小芬道:“这个你就用不着操心了,老妈我再怎么说也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长,有职称的,组织会给我解决工作调动的问题。”
苏信翻了下白眼,他哪能不了解自己的亲妈呀,依照她的性格,就算医院不答应给她解决工作调动,她也会辞职。苏信问道:“那我爸的意思呢?”
谢小芬道:“你爸已经同意去环境科研院工作了,上面给他安排这么好的一个工作,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呀。”
苏信倒是一怔,他没想到老爸这么快就同意去,摇了摇头,无话可说。看来搬家去星沙市意见定下来了,无法改变。
只是对于老妈说让他明儿,苏信难以做出决断,始终没有回答,起身找衣服洗澡。
……
饭桌上挺沉闷的,苏信陪着老爸苏柄言喝闷酒。
如今可不比往昔,苏信在家里还是有点小地位,每天晚上,他都会陪着老爸喝上一杯小酒,唠唠嗑,谈谈人生,聊聊理想,顺带扯扯国际大事。这些是大人们的最爱,苏信当然得投其所好咯。不过今晚他没有说话的yù_wàng,只剩下老妈谢小芬不停地再念着江川中学的好,江川中学的妙。
苏信一直没说话,心里纠结不已,一方面想着如果自己去了星沙市,把安然这傻丫头一个人扔在里津市。安然本来就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就是大伯,却又和伯母关系恶劣,可以说,安然在里津市就剩下他一个能够依靠的人。想想他都觉得心酸,又如何做得出抛下安然的事情。
另一方面,老妈这么想他这多多少少带着点想要向街坊邻居炫耀的意思,别人家的娃儿还在为艳羡那些进入里津市一中的学生,自家儿子已经了,但为人父母的,更多的是希望儿女接受最好的教育,他又如何忍心打击老妈的积极性?
这两种矛盾在苏信心里互相攻击,谁也战胜不了谁。就像是两台装了同款型号的永动机马达的机器人在拔河一样,永远分不出胜负。这种感觉已经脱离了蛋疼这种底气趣味,直接上升到蛋碎的超高境界。
喝了杯老家亲戚送了土酒,苏信又去拿酒瓶。却被苏柄言抢了酒瓶:“苏信,你喝这么多酒干嘛?”
“哦,没什么?”苏信老老实实放下杯子,装饭吃饭,在家里他最多只能喝一杯白酒,只是他老子立下的规矩。
苏柄言见苏信寡言少语,察觉到了儿子今晚有点不对劲,出口问道:“苏信,人家江川中学答应录取你,这是很难得的事情,你妈替你高兴,你可以说说你自己的想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