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北堂傲丢下弄瓦要走,临迈步,忽又想起什么,少不得又问:“可见什么年轻公子?”他可不能冒冒失失失了正夫该有的分寸,只怕,偏巧是来闯了别的祸事也难说!
这一问,那模样出众的肖腾当即就在弄瓦脑子里冒出来,当即道:“有一个很是漂亮的公子!”妖精似的!
一听很漂亮的公子!
北堂傲一颗忐忑的心倒静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柳金蟾那色胚子的性子,他这个枕边人,还能不知?
事越大,北堂傲的心就越静,从头至尾他想得只有如何打发掉这家人,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男人和女人的事儿,素来都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能都怪他家金蟾,但……人家人多势众,一切需从长计议……
哎,谁让他怎么就在京城巴巴地呆了两个月呢,明知家里这只猫最会偷腥……
北堂傲认赌服输,谁让他嫁了个偷心猫呢?此刻也不敢多想:先攘外再安内!
“奉书,理装!”
进门的脚步往屋内一转,北堂傲进屋就开始褪去家常的淡色袍子更衣,满脑子都是如何走进前厅,先压在气场!
对着镜子,先将那簇新的耀眼金松鹤纹大红箭袖拢上身,再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露翡翠撒花裤腿,一条碧玉玄带束在腰间,再把那蛟龙佩玫瑰佩连着秋色荷包等物系在玄带之下,最后云发高耸,简以一赤金红宝冠佐上喜相逢喜字八宝珍珠赤金簪子穿过金冠……
妆毕,北堂傲腰再挂西域特制的赤金鞘,八宝琉璃七星大跨刀,当即蹬着青缎朝靴领着众仆气势逼人的就直奔前厅而去,众仆立刻屁颠颠跟上,就连弄瓦几个小屁孩也涨了气势,走起路来都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瞅得奉书,直叹这那是去见人?更像是披挂上阵,要与敌营将领谈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