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忙得那叫一个欢喜,有了慕容嫣的先例,谁还敢微词,再是狐疑,也无一不敢不顺从。
于是这一下午,小小的画舫张灯结彩,忙得这叫一个不亦乐乎,不是孙墨儿拦着,弄不好连船外,也让他用喜鹊报双喜的大红字贴满了。
肖腾这高兴劲儿自是不消多说。
但被扔下湖,又半路捞上来的慕容嫣可是恨得咬牙切齿,但浑身湿淋淋的,虽是入夏,但夏衫最是经不住水打,一沾,七八层衣裳黏在身上,就是哪儿有颗痣也挡不住地往透,慕容嫣是个女人倒不怕被人看了去,但那一船的男人都是未婚的,只要她敢再上去,只怕扔她扔得更快!
亏得那宋玉戌不顾男女之防,撇开脸将他带来的一件的外袍借来,不然她连件蔽体的衣裳都没有。
怎么办?
陈先红让男人们先回了船,自己陪着慕容嫣先就着这入夏的阳光,待慕容嫣衣裳干了七八层才会去呗!
于是,二人就只能巴巴地在下面,看着这群男人们,将这出尘的画舫,布置成了俗不可耐的喜字船:
这是排戏?
还是那鬼谷书院的男人们想嫁,都想疯了?
陈先红顿觉一直娶不上相公的自己,与这群恨嫁的男人们比,真,算不得什么!
慕容嫣则不然,她又气又恼,那肖腾想嫁孙墨儿的心,她自是明白的,但……他想嫁孙墨儿,凭什么把她的北堂傲也拖曳了进去呢?
这洞房花烛是什么日子?
除了告诉外人、祖先亲众他是这家人外,还是他们由男孩变男人的……提到这个象征意义的日子,慕容嫣咽了咽口水:算了,北堂傲人都是她的了,不就是个仪式,等他们穷开心去,不然……她还能干嘛?拉着个疯子说这些?嫌他银枪不够快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