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只是……”
“只是什么?”
“为夫不敢说。”
“开了头,岂有不说完的道理,你们文人说话真是……让人恼火!”北堂骄立刻恼怒起来道:“不能说的,傲儿都做了,今儿皇上那话,为妻只差没找个地缝儿钻了,你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既是卦辞,又不曾做得真,难道为妻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那为夫说来,妻主不要急躁。”
“你不说为妻才急!”
“我那朋友说卦上有三象义,他不敢妄言评断,因为攸关……问主的名节和生死,只说意象。”
“捡要紧的说。”急煞她了。
“卦上一片汪洋,有滔天之势,乃是水患之兆,用于人身有没顶之势,而且……”
“明白点!”
“说傲儿会投江!”
北堂骄触及旧事,“噌”得一下起身:“可有解法?”
“只是卦象,妻主不必紧张。”琅邪忙起身道。
“若是真,要是连个尸首都寻不着……琅邪,为妻、为妻……怎么敢见死去的爹娘!”北堂骄当即又哭了起来。
“妻主这样,为夫后面的话也不敢说了!”琅邪抱住妻主,心里担心: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不安的妻主,想当年二人私奔到山穷水尽,妻主还能笑说牧马放羊过一生。
“说!只要能让傲儿不死,我北堂骄就是这一生抛下这虚名薄利,一生吃斋念佛都成!你继续说!”北堂骄拭干泪,依偎进琅邪的怀里,把白日里那面具一摘下,十足一个小女人。
“他命里自有吉星护着,轮不到咱们护佑了。”琅邪拍拍北堂骄的背叹道。
“此话怎说?难道有救?”
“我那朋友说傲儿因桃花生杀,限至投河,然卦上又见东方春木有拂柳生姿,南地丙火显慈……说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