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院里的苏怡鸣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床榻边候着的小白一脸的担忧。
“门主,你醒了?”小白上前将苏怡鸣扶起,但见主子青丝披散,衣衫半开,露出一截如玉的肌肤,双眼似醒未醒,朦朦胧胧中更带桃花,活脱脱就是个妖孽。别说女人见了他会被迷住,就是小白多年来早就看习惯了,此时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是觉得惊艳。
“什么时辰了?”苏怡鸣揉揉太阳穴,一副宿醉后头疼的样子。
“已经午时了。门主可是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小白看着苏怡鸣,似乎是一脸的关心。
“自然很难受!”苏怡鸣点点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昨晚真不该贪杯……”
“那你还喝?!”小白突然就变了脸,对着苏怡鸣一顿臭骂,“门主这贪杯的老毛病要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每一次宿醉后都说后悔喝多了,可是下一次再看到酒你又会喝醉,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小白别骂了,本座头疼得要死,快给本座送杯水来。”苏怡鸣难得低声下气一次。
“别骂了?!”小白冷哼一声,“你说不骂就不骂?可能吗?你哪次喝多了不是我守着伺候你?你醉了不打紧,害得我一宿不敢睡,我多难受你知道吗?还想喝水,我偏不给你喝……”
屋内,小白像个大爷一样骂骂咧咧,屋外,那一直监视着两人的眼线嘴巴抽了又抽,真没想到这苏门主的小厮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敢这般呵斥主子,这世界真是玄幻了!
小白大约是骂够了,这才递了杯水给苏怡鸣,“拿去,再有下次,我渴死你!”
屋外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晕死。
“说,饿不饿?用不用膳?”小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深深的鄙夷。
“吃不下,难受。”苏怡鸣此时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觉得柔顺,感觉这两人的关系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不吃拉倒!滚进去点,我守了你一夜早就累了,我也要睡!”只听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似乎是苏怡鸣被小白一脚踹到了床的一侧,接着又听他圆满地叹了口气,“终于可以睡觉了!”
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眼线听了很久,只隐隐传来两道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知道这两人是又睡下了,这才转身离去。
就在那道声影走出侧厢房园子的时候,苏怡鸣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唇角一勾,招牌式的邪魅笑容浮现在脸上。
“门主,我这戏演得如何?”小白也睁开了眼,乐滋滋地用内力传音。
“不错,回去奖励你!”苏怡鸣无声无息地往里侧靠了靠,拉开与小白的距离,“这个冷雨辰,想在本座身上下蛊,简直是不自量力!”
“是啊,他可真是个蠢的!老门主早就知道冷昆阳喜爱蛊术,逍遥门安插在这高棉的暗桩已经经营了这么多年,冷昆阳的那些蛊,逍遥门岂有不知道的?冷雨辰一定想不到门主从小就被种过各种蛊虫,又由老门主亲自试验了各种解蛊的办法,早就对高棉的蛊产生抗体了!”小白嘴角泛起一丝得意。
“那也不尽然,冷昆阳这只老狐狸经常都在改进他的蛊术,而且有的蛊当年也不曾在本座身上种过。比如邱儿所中的那个‘合欢蛊’就是冷昆阳后来才改良过的的害人玩意儿,不知怎么就跑到邱儿身上去了。”
“门主,邱姑娘该不会是这高棉的人吧?或者是其他王朝嫁入高棉的什么公主?”小白打断苏怡鸣的话,要知道这些年那些小国家送到高棉皇室和亲的公主也不少,只是,最终谁也没有改变被灭国的可能。
“不可能!高棉皇室的公主也好,娶进来的和亲公主也好,本座都了如指掌。”苏怡鸣